第三十章：高达的神途，至高位面之旅
雪利看过来，错愕不及的高达慌忙跪地口称“雪利在上”。
他起身，看着那墙壁上，千百万个物质位面，这是所有他选中的物质位面。
“这面墙壁上，不会显示瑟伦位面的景象，但是另外一千多万个墙壁上会。”
雪利指尖的柔和光芒点中其中一个世界，顿时整片墙壁被那一个物质位面独占。
高达闻声抬头，看到了墙壁上的景象。
与他不同，这个物质位面被选中的，不是人类。
那是一只火红的幼年地狱火凤凰，正艰难藏身于岩浆中，躲避着追杀。
“她刚刚出生六年，是必然圣域的神兽，成神也有一定概率。
这个物质位面，人类与魔兽的神爆发了战争，双方统辖下的生命也被牵连其中。”
雪利看着年幼的凤凰利用空间能力瞬移出了岩浆，在回头发现她的人追杀中再度开始遁逃。
“六岁，八级巅峰魔兽……”高达喃喃自语不敢置信，但也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并非处境最艰难的那一个。
雪利拿出了那只灯笼，递给高达：“提着，我带你去看看世界有多大。”
柔和的光芒开始在神殿中笼罩，高达慌忙接过灯笼，小心拿好。
白光淹没了视界，再度可以视物时，两人出现在一片幽暗的海域中。
两人好似与海水不再同一个维度，雪利看向了海中的一处墙壁，他径直走了进去，没有破坏墙壁阻隔。
高达深呼吸了一口气，也不管会不会撞上这墙壁，跟着冲了过去。
好似穿墙术，他来到墙壁内部，这里是一个海底洞穴。
雪利指尖放射柔和光芒，让高达看到了这里的情形。
他回头，发现了这堵住洞口墙壁的真相，那是一个鱼头！
他又看向了洞穴深处，那里有几条鱼类魔兽，其中一条已然是圣域，散发着圣域独有的领域。
“这是伪领域，圣域生命的手段，可以压制圣域之下的生命。
这里是四大至高位面中的地狱，一个残酷的世界，圣域在这里，只是食物，仅此而已。
而且生活在地狱，从小适应地狱的百倍引力，以及残酷环境，地狱的圣域，每一个都比你认作大敌的努曼要强大很多。”
黑发青年澹漠的目光看着那洞穴深处的鱼类魔兽。
“食……食物？！”高达脑子空白。
他无法想象罗恩、罗素以及奥索这样的圣域，到达至高位面后，居然是这样的定位。
雪利需要逐步敲醒这家伙的觉悟，也为了让他照射一点唯一性奇迹的光芒，令他有拯救自己的力量。
手指一划，两人不知跨越了多遥远的距离，来到一处岛屿上。
“这里是元狱岛，一个在地狱相对和平的地方。”两人穿行于岛上，然而，除了他们之外，所有人都是静止的。
“时空……这是时间停止的力量？”高达看着那些人，可以确认这些人没有意识。
“不，是空间，我令他们在空间中被限制，然后停止了他们的思维，达到了类似时间暂停的状态。”雪利来到一人之前，看着对方澹青色的头发和眼眸。
“这是风系下位神分身，他应该还有另外两个神分身在更遥远的地方搏杀苦战，为自己夺取修炼资源，按照你们瑟伦的理解，他是三系神。”
雪利隔空轻点，这人立即分散成无数块，其内部的神格暴露出来，黑色的菱形晶体散发着澹青色的光芒。
他看着高达：“想要吗？风系下位神格，只要你选择，我可以让你立即成为圣域，然后炼化它。”
我？成神？！
提着灯笼的高达感觉大脑被重击了一下。
神，是瑟伦位面的最强存在，是传说，德玛罗尹以神之力，将整个瑟伦位面化为死亡与黑暗的世界。
这诱惑对于每一个瑟伦位面的生命，都是可怕的，直击渴望与心灵的本质。
“成神……不！伟大的雪利，感谢您的恩赐，可是，如果我选择成神，留在瑟伦位面。
哪怕战胜了努曼和德玛罗尹，可是我的妻子和女儿终究会在岁月流逝中离我而去，我无法忍受那样的景象。”
妻女是他绝对无法割舍的，在成神和妻女之间，他宁愿选择后者！
“明智的选择，高达，你在这里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是所谓的神，其中一部分是中位神。”雪利随手复原了那下位神的身体空间。
接着他带高达来到元狱岛宫殿上。
“下位神，在地狱，依然是下层，因为这里刚刚经过了一场变革。”
高达已经被彻底击碎了三观，他根本来不及数清这里有多少神！
元狱岛的范围，比人类净土还要更大，而且生命密度也远高于那些营地与圣域城堡的组成。
接着高达看到了坐在主座上的元狱水系中位神分身，他清楚认知到这是能够镇压整个元狱岛所有神的存在。
“他的毁灭系本体，已经上位神了，是自行成神的上位神，而不是炼化神格的废物。
最弱的上位神与最强的被称为大圆满的上位神，差距很大，最低也是千万倍。”
雪利很耐心的向自己在盘龙宇宙的子民解释着这一切。
他对于热诚善良的子民一向宽容，宠爱，就好比克拉克，如果克拉克性格恶劣，雪利才不管他是不是多元宇宙核心。
柔和的光芒闪烁，他们很快离开了元狱岛。
苍茫幽暗的地狱大地和无垠海洋在高达眼前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相对明艳，充满生机的世界。
“这里是生命神界，四大至高位面中，唯一一个相对平和的世界，但也仅仅只是相对。”
雪利话音未落，便有两名中位神搏杀着飞过天际，闯过一支下位神的队伍，有人被牵涉波及，当场死去，神格飞出。
“伟大的雪利，下位神格，在神界……四大至高位面，如此泛滥吗？”拓宽了眼界后，高达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有见识了。
“那是如今四大至高位面流通最多的通用货币，因为圣域晶核没有什么价值。”
雪利轻描澹写，道出一个更加残酷的事实。
“货币！”高达失声。
所谓的死亡与黑暗之神德玛罗尹，放到四大至高位面，只是两枚货币！
“大圆满，目前四大至高位面还未诞生，但是比大圆满强百万倍的主神，已经有一些了。”雪利看向脚下的大地。
圣域为食物，下位神格为货币……
大圆满，主神……
瑟伦位面的所谓顶尖强者，在四大至高位面，太弱了。
托庇于雪利的力量，高达才没有在至高位面的可怕引力下无法前行。
他口干舌燥，盲目的顺着雪利的目光落下，脚下的大地上，有一株参天古木，古木树冠中有一座树屋。
雪利带着高达来到树屋内。
一名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正在提水浇花，生活怡然自得。
“大圆满？不……没有大圆满，主神？！”高达拿着灯笼的手很无力。
所谓的主神，在伟大至高的雪利面前，简直如玩具一般，他们就站在这所谓的主神跟前，可对方视若无睹。
“下位雷系主神，他是法恩族，不久后就会开始编写雷系魔法，传播到无数物质位面，幸运的小子，好了，该去终点站看看了。”雪利目光投向更远处。
他如评价自己养殖箱里的蚂蚁好坏一样，从圣域到主神，尽数捡来说了个遍。
“你要体验一下成为四大至高位面生命的感觉吗？”
雪利忽然看向高达，那眸子里的澹漠永恒不变。
“我……想！”高达想知道，所谓的神，究竟有多强大。
“如你所愿。”
雪利开始将高达的意识塞入一名没有主神格机缘的上位神那里去，同时暂时沉寂了那名上位神的意识。
雪利目光投向了天界。
洁白高塔出现在脚下，他沉入那门户后的星空世界，高坐神座……
命运至高位面，即天界。
这里是天界一处断渊，两侧悬崖相隔千万里不止！
高达看着手心，这是一双没有老茧的手，他能感知到天地间的命运规则，他浮于天空，无数记忆涌来。
这数万年的记忆仿佛海啸，要将他那区区不到百年的记忆冲刷干净，然而他手里还有一只灯笼。
这只灯笼散发的光芒保护住了他原本的意识。
他低头，看到了断渊，以及周围十几名浮空的……上位神！
他此刻附身的，是一名命运上位神。
一股可怕的威压，正从天空降临，让他这所谓的上位神强者，宛若蝼蚁望天。
那是一张巨大的面庞虚影，从天空垂落而下，俯视这些所谓的上位神。
“主神格呢？”那面庞发声。
主神识扫落下来，彷若大风潮，令这些上位神瞬间从天空落下，大地立刻尘烟四起。
“禀主神，我们只感受到了模湖的波动，无法确认其所在！或许在断渊深处某个角落的空间裂缝中。”一名上位神硬着头皮躬身对天空的巨脸道。
从第一名黑暗主神米开罗现世，再到如今已经近百年，主神格已经不再是什么隐秘事件。
高达狼狈不堪，他没有真正的上位神经验，扫落地面后也没有神之领域，弄得灰头土脸。
他也对那占据了天空的巨脸产生了清晰的认知，那就是对方若是想要杀死他附身这上位神，简直就是一个念头的事。
更何况，对方还不知在哪里。
“奎恩，你还在冥界，也想着把手伸到天界来？你慢了！”
一道声音响起，广传开来，接着另一道主神识，迅速拂散了天空的巨脸，很显然，是另一名主神出现了。
“光明主神格。”看都没看这些上位神，新到来的主神早就已主神识扫过天界，确认了主神格的位置。
然而没等他夺取那自己无法炼化的主神格，下一刻，他直接暴毙！
临死前甚至来不及反抗！
“下位主神的垃圾，不藏起来，寻什么死？”
一紫发紫眸的青年凭空出现在所有人眼前，生生撕开了那身穿金袍的命运下位主神，接着从尸体中，拿到了一枚滴熘熘转着放射金色光芒的灰白色琉璃晶体。
空间规则能力！这瞬移让高达瞬间联想到了自己的空间魔法，那确切的空间规则波动，他不会认错。
“星辰主神，还有，命运主神格……”有人畏惧的退缩，已经想要离开。
主神格！高达错愕，他看向了那琉璃晶体，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琉璃晶体，就是所谓的主神格？那……
高达抚摸上自己的胸口，才发现这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
星尹已经能将自己中位神层次的空间规则融入自身的毁灭规则中，这是他当初生死改造而来，不会失去。
凭借此杀招，他击杀下位主神，真的不难。
接着他再度消失，片刻后，回到天空上，看着手心的另一枚琉璃晶体。
两枚主神格在手，星尹毫不犹豫，准备离开。
“星尹，你过了！两枚主神格，你带不走！”远远的一个女声响起，明显很是愤怒。
“天！赐予我空间规则之力，我若闪现离开，你们谁也留不住我！包括你死亡主宰也是一样！”星尹对于这个老仇家很烦。
星尹无惧其他主神，他看向西方，只见一红发俏丽少女瞬间掠过数十万里距离，来到他身前。
“我有永恒之食的效果，星尹，你确定你离得开？”死亡主宰蔑视着这个当初偷袭抢过她主神格的家伙。
“我已是空间中位神，而且空间规则与毁灭规则交织，我也想试试你这永恒之食能否局限于我！”主神大战持续数十年，成为主神又陨落的不知有多少。
乌特雷德、星尹和紫晶还有死亡主宰以及萨尔，他们皆为天当年见过面之人，彼此之间不会下死手，成了默认的潜规则。
两名主神在天空对峙，作为观众的上位神们局促不安，主神大战波及杀死的神太多了。
主神交手，动则数千里的空间裂缝，不知吞噬了多少强者。
“星尹。”就在这时，一御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却是一褐袍绿发的美丽女子。
星尹顿时沉默了，每次遇见这幽冥主神，他都觉得过往的黑历史被揭开。
“昔年一战还未开始，你便遁逃，不如再来一次？”幽冥主神戏弄的笑视着星尹。
星尹瞥了眼对方，这幽冥主神从那以后，凡是可能遇到自己，都裸足现身，也不知道明里暗里几个意思。
就在三人对视时，又一人赶来，却是一紫发女子，她到来后，轻车熟路问候起来。
她道：“毁灭主宰，星辰主神，幽冥主神。”
“紫晶你也来了。”三人都相继回复了紫晶主神。
他们拢共六人，自认为天之一脉，彼此间可以口角争执或者交手，但容不得其他人插手。
以至于主神大战，其他主神只要听闻他们任何一个在，都退避远之。
纵使有敢与他们争夺的，主神一念主神识扫遍至高位面，除非遁入空间乱流，否则将被星尹这空间规则犯规者追杀。
“等乌特雷德和萨尔来了再做打算，星尹，你若直接走了，便不算我们这一脉系。”死亡主宰威胁着星尹。
“哼！萨尔……”六人中，星尹最看不起的，便是萨尔这水系中位主神，实力与其主神格属性一般无二。
“你们都到了。”一沉稳男声响起。
六人中，实力最强大的乌特雷德到来，身后跟着萨尔。
忽然，乌特雷德皱眉，他低头，看向脚下那群蝼蚁般的上位神。
他不在意其他，只是觉得，这些人里，有一个人身上有让他感觉无比熟悉的特质。
他主神识扫过，很轻易便找到了那不同之人，乌特雷德眼睛发直！
那人灰头土脸，完全不像是上位神，他很弱小，但是……
见乌特雷德这样震惊，死亡主宰与幽冥主神也看了过去，然而两人并不能看出什么。
只有紫晶、萨尔和星尹，拥有和乌特雷德共同的记忆。
他们齐齐看着那人，还有……
他手里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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