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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先辈何罪

看梁忠脸上不再紧张,出现笑意后。

梁莘又说道:“梁忠,你记得,你为我办事,有什么麻烦也是我去解决,你只需要用心办事就好。在爹爹那里,你也一样没错,一会先撕一条鸡腿给你,赏你的。”

“是,是,我去看餐是否备好。”梁忠语气之中多了一份欢快。

王京玉一直默默的看着。

在她眼中,这个梁莘好有手段,刚才肯定是遇上什么大麻烦了,但却对梁忠没半个字的指责。

正在王京玉脑袋里乱想的时候,梁忠又跑进来了,带着小太监原梁莘更衣。

不是梁莘不想自己穿,实在是这衣服穿起来太复杂。

偏厅内。

一张圆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却只摆了一副碗筷。

王京玉也没感觉有什么,她是妾,不可能梁莘同桌用餐。好一些,先分一些餐食给她,她单独吃。正常情况下,梁莘吃完她再吃饭。

梁莘坐下:“梁忠,拿两副碗筷来,你也坐下一起吃,我顺便给你讲讲。”

而后,梁莘示意王京玉:“坐,既然是一家人了,一起吃饭吧。实话说,我也有些紧张,突然家里多了一个人,从两个陌生人,变成要同床共枕的。”

王京玉心说:

同床共枕仅限正妻吧。

和妾说这个,合适吗?

不过,王京玉还是坐下了,因为她不坐,梁忠就不坐。

梁莘先给梁忠夹了一大块鱼:“今天的餐中没鸡,说许你一条鸡腿的事没办法,吃鱼吧。”给梁忠夹完菜,梁莘又给王京玉夹了一块鱼脖子:“一条鱼,最好吃的是鱼眼下的肉,而后便是脖子,别客气,动筷子。”

看王京玉开始吃了,梁莘对梁忠说道:“张耒,苏门。有人说,苏门六君子,有人说苏门四学士,无论怎么说,他都在其中。我不知道是意外,还有刻意,总之有人想拖我爹下水,卷入这场新法一脉与旧法一脉的漩涡之中。”

梁忠神情变的紧张了。

梁莘用筷子敲了一下梁忠的头:“继续吃,别停下。”

“是,是。”

梁莘接着讲:“关于那两首诗词,这小丫头懂什么家国天下,也就是有点愤青罢了,这两首诗词借唐明皇前后的兴败盛衰来暗谕当下,只是这帮人下作,竟然用上了这种手段。一个初涉世事的小丫头,最多就是忧虑,还能有什么。”

梁忠也听不懂这些话,只是傻吃。

梁莘简单吃了几口:“更衣吧,我要入宫,今日有可能对我梁家而言,是好事。”

梁忠赶紧放下筷子,安排人替梁莘更衣。

梁莘对王京玉说:“还是感觉怠慢你了,也没办法,过日几若有假日,多陪你说说话。家中有事,你吩咐梁忠便是,昨天客人送来的礼物,你看着收拾一下。我入宫了。”

说罢,梁莘回到卧室,换上官服,准备入宫。

宫内,梁莘与梁师成见面,简单商量了一下,梁莘便去了赵佶书房。

赵佶正在书房内,双眼无神的翻看着奏疏。

这些奏疏中,十本中有九本,都是新法与旧法两脉互咬的内容,完全没有半点实质性的内容。

梁莘入内:“春天来了,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去赏花,说不定有灵感能作首好诗词。”

“好,好。”赵佶随手把手中的奏疏扔到一旁:“御花园。”

很快,皇宫内御花园。

依梁莘与梁师成的安排,梁莘找个借口躲开一会,梁师成出现,哭就是了。

可当梁莘到了御花园,看一片植物,开着六片花瓣的小白花。

这个,这个……

赵佶随口说了一句:“这是大理国进贡的花,现在还不好看,结了黄色小尖尖的果实后,倒是有趣,却是不能碰,几年前我摘过一粒,弄破果实后,只是碰了一下眼角,眼睛就疼了一天,怕是有毒。”

卧槽!!!

这是什么?

就赵佶这么说,梁莘有九成相信,这是来自滇池原始森林里才有的,小米椒。

赵佶看梁莘关注于那花,背后走往前走,前面有一片樱花,一片杏林,那花要比几株草开的小白花好看多了。

梁师成已经在这里等候。

看到梁莘留在那片草处,便找了一个空跑了出来,扑到赵佶面前抱住赵佶的腿就大哭:“主上,我先辈有何罪……”

先辈。

梁师成把赵佶给哭懵了。

赵佶在亭子内坐下:“你这杂奴,有人欺负你家中之人,除了莘哥儿,你还有家人?”

梁师成哭的可伤心了,一个非常狗血的故事夹杂着哭声给讲出来了。

许多年前。

苏轼落魄……

换一个说法,苏东坡经常被贬,每次复职就纳一个妾,被贬就把妾送人,这一来二去,苏东坡送给别人的小妾就很多了。

在许多许多年前,苏东坡又被贬了,他送出一个非同一般的小妾,给他的一位梁姓友人。

小妾,有身孕。

这便是梁师成的身世。

梁师成哭的可伤心了:“我先辈已经被贬到儋州,可还是有人设圈套陷害他,诋毁他……”

在宋时,贬到儋州,基本上比满门抄斩比,也就差一线了。

赵佶想了想:“朕听闻,许多人远赴儋州去求学,朕喜东坡居士的诗、清风阁(黄庭坚)的字……,传诏,调任回京,都调回来。”

梁莘这时上前:“官家。”

赵佶挥了挥手。梁师成赶紧叫小太监们滚的远远的。

梁莘上前:“官家不宜参与他们的内斗,已经被弹劾的人,依朝堂上的规则去办,官家想调回来的人,缓一步另找由头。”

“去办吧。”赵佶也没想要什么由头,只说这事按梁莘的意思去办。

梁莘与梁师成父子二人商议的是,他们是赵佶这个皇帝的人,你们斗,我们是替皇帝当裁判的,绝对不会有半点参与。

梁师成为苏东坡求情,这是私事。

赵佶,对黄庭坚的字,那是狂热的喜欢。曾经还是端王的时候,就找过黄庭坚,当时苏轼又又又一次被贬了,赵佶就说,只要黄庭坚与苏轼划清界限,他就有办法把即将外放偏远地方的黄庭坚留在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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