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游戏理解我看完了,还行,我先让人送你回去。”
钟阳干事雷厉风行。
他见谢紫菡没有意见,马上就一件件事情拍板定论。
他清楚有些人就是常常没“主见”。
和这些人共事,想要高效率,就要狠狠地拿她主意!
做完之后,他立即把憨厚青年和谢紫菡都扔在这楼层。
……
电梯开始直上。
一直上到最顶层。
电梯出口已经有专门人员在候着,是位女性。
钟阳只看了她一眼,下意识和那个女孩对比,顿时就心如止水了。
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昭君小姐已经在等您了。”
“……嗯。”
钟阳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只是心里微微怔一下,首次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
昭君?
会用和敢用这样的名字——可她似乎完全有资格,甚至在没有过去人相对比的前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过近两米的主道,钟阳眼角余光看主卧房、夫人房、书房、会客室、休闲室……
最终在客厅,阳台。
夜风轻吹。
那道身影,穿着一件极美的露背礼裙,展示出与这片东方土地传统文化截然不同的审美冲击。
用如雪般迷人又不刺眼的玉肌形容这张背,再贴切不过。
背部自上而下的线条,宛如皇家专贡花瓶般。
文人用花瓶形容一些无脑美人,其实本身就是一种贴切的比喻赞美。
因为多数珍贵花瓶的曲线,真的很美。
如今这道背影轮廓的每一次线条转折,也都完美诠释与释放出女性与男性天生不同的那种专属柔美和强大吸引力。
钟阳静静欣赏了十余秒,看着夜风不断轻吹起那好像在微光就能泛出黑亮光泽的秀发。
他走上去前。
站到她旁边,一起看向这座城市的夜景。
果然有种淡香,他怀疑是常年泡草药浴和花瓣浴“腌”入味了。
钟阳这样想着,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情,也不看她的侧脸。
“那家拘留所的人,相关的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他们的处理结果将由您来决定。”
昭君轻轻地一开口,声音如银珠落地轻脆悦耳。
此时此景此话,让人忍不住醉在这凉爽夜风,和风中夹杂着她散发的天然淡香里。
“不,一切要按规矩来!”
他也会维护着规则,至少面子上要护好:
“一步步处理问题,先从群众反映联邦工作人员的作风粗暴,到检查出种种违法行为,沾到李姨链上的人,让他们脱了那身皮,当回普通人就好了。”
钟阳这样回答着,也蓦然明了。
为何过去有人爬上了足够高的位置后,就变了人心?
他年纪不算大,上辈子二十出头,这辈子十六。
现在这种情景,真的清晰感受到了,这是一种区别与心灵和肉身之外的力量!
那个大腹便便的小队长和不耐烦的工作人员,很快就会变成普通人了。
昭君抬起柔若无骨又温润如玉的手,快速在一个笔记本上速记了下来:
“您需要安排相应的行程,亲自去看看他们的处理结果吗?”
她现在已有两个身份。
一个是对接联邦超自然部门的对接员。
一个是协助旁边人的私人助理。
钟阳初听,有些不解她为什么会问这种事。
他再一想,大概觉得可能把这尤物给自己安排成秘书之类的人物了。
钟阳点头:
“除去明晚、学校生活外,其余的时间都是自由的,都交给你安排。”
昭君脸上表情在接近专业训练后,总能控制着没有什么变化,这会儿心里却微微惊讶。
她是接受过训练的,可是这位少年才十六岁,比自己要小七岁。
明明履历上只是普通家庭出身,可现在如此之快适应一切。
就在这时。
远方,突然有暗光一闪。
“小心!”
“有狙击手!”
四周响起了叫喊声。
昭君也察觉到了,她第一时间张开双手,要把旁边少年用自己的身体完全抱住、护住。
但是她做不到。
他更快、更强地把两人后面的那个女孩抱住。
两人原本站位隔了有一米远。
而大口径子弹穿透了他的肩膀,带起血花。
在这之前,是一团灵能随意念瞬间涌出并形成了缓冲带。
否则这种子弹,会直接把少年的半边肩膀都轰烂。
只一枪,狙击手就没有机会了。
钟阳把人扑倒后,有绮念,但没空把幻想选项继续选下去。
两个人保持着倒地姿态,离地有十几厘米,快速悬浮着飞进客厅里。
昭君原本会扑倒,可是灵能也没忘记捎带上她一起躲起来。
三人位置拐过了墙角后,就能确保到外面的视线看不见了。
昭君和被救的女孩感受到了超能力的神奇。
两个人直接从地上再飞起,然后分别落到了一张沙发上。
她刚感觉到控制自己的力量一消失,马上奔跑过去。
“请别动!我马上帮你治疗!”
昭君这时的脸色有一点点苍白,是惊吓过度。
她刚才真的害怕这少年为了救人而死!
那样的话,自己下场大概会比自己救他而死,要惨很多。
被救的女孩这时完全脑子空白,只有近距离的他那张脸完全映进自己心底。
他那么“珍贵”,为什么要为了我冒险生命危险?
明明这儿还有更比自己漂亮太多的昭君在,自己只是个训练营里垫底的学员。
昭君其实也意外,这个少年竟然会在那时毫不犹豫的飞身救人?
他不怕被子弹击中脑袋或者胸口要害?
她有些不太理解,因为在训练过程中,她见过太多了。
教官们会安排不同年龄段的人,那些人有男性,也有女性。
自己需要仅仅通过一场几分钟的对话,就让他们迷恋上自己。
然后会再安排这样类似的环境,但危险来袭得要慢很多。
然后,她必须要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被自己吸引后,因救自己而甘愿饱受折磨到死亡。
这就是“昭君”的日常训练之一。
她从来就是按照一件武器,一种概念去打造的东西,而不再是活生生的人。
昭君思绪恍惚间,觉得无法理解和接受。
自己第一时间去保护他,他却去保护另一个远远不如自己的人。
她脑子纷乱,可依然能通过贴耳廓的骨传导耳机,表现得足够专业的先安排重要事项:“先安排急救,然后马上派人去接医生!”
此时的钟阳无声息间发动了概念。
黑印没有在手背上浮现,因为它从来不是必然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