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拼命教学
此时的弗拉基米尔还在禁林之中徘回，虽然他的第一节课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过，这个时候，谁都会觉得自己已经在道场就位，毕竟现在每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几乎所有有资格的小巫师都会来听——虽然弗拉基米尔教授的课是挺多的，但是架不住他每节课都讲干货啊。
一般的小巫师可能分不清楚教授的水平，即使是赫敏，在二年级的时候也因为外表的原因，没有意识到洛哈特是个水货。但是，当这位教授的水平足够高，又真的是把自己一生最宝贵的经验贯穿于课堂之中，像是喂鸭子一样将这个世界最宝贵最顶级的魔法知识灌输给你的时候，不管是怎么不用功的小巫师，一定是能够感受到的。
现在弗拉基米尔的课，就是这么回事——所以场场都是爆满，别说逃课了，就算是在上别的课的小巫师都会想方设法熘到坚冰道场来。
“你来晚了，我都得回去上课了。”弗拉基米尔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凝望着前方的树丛。
带着白色面具的巫女从中走了出来，她的身边还环绕着三只金色飞贼。
“我必须确认安全才会现身，毕竟我可没有一个教授的身份，想来不管是邓布利多校长还是那位年轻的傲罗大法师都不会欢迎我这个圣堂成员出现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
弗拉基米尔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这位下属：“你真的不愿意参与我的计划？”
圣堂巫女摇了摇头：“我打算离开了，现在的英国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一辈子听过的大法师都没有现在聚集在这里的多，实在太不让人安心了。”
“如果你不主动招惹他们的话，我想也不会有大法师专门针对你吧？”
圣堂巫女嗤笑了声，听得出来，在这面具下的女子还非常年轻：“我们可是圣堂啊，本来就是为了对付大法师设立的，就算是他们不来找我麻烦，我怕自己忍不住找他们的麻烦。而且，自从圣堂建立以来，能够活着退出的机会可不多，您这么给面子，我可不能不识好歹。”
圣堂的直接领导者虽然是同时担任着俄国魔法部部长的剑主，但是在实际操纵中，第一分队的队长同时也是所有圣堂成员的直接领导，至少，圣堂巫女这个二分队队长，就是弗拉基米尔任命的。
事实上，就算是剑主也没有见过巫女那苍白面具下的脸，真正掌握着圣堂所有成员身份，将他们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恰恰是这位接受了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之职的弗拉基米尔先生。
“不用一再提醒我的，”弗拉基米尔拿出了一枚戒指，这枚戒指的宝石上还有剑杖相交的图桉，正是圣堂之主的象征，“只要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我就准许你退出圣堂，你的真实身份也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圣堂巫女叹了口气，朝着围绕着自己飞舞的金色飞贼挥了挥手，其中一只便朝着眼前这个留着莫西干头的男子飞去。
弗拉基米尔一下捏住飞贼，它用特殊炼金材料锻造的外壳裂了开来，露出里面小小的一块红色水晶。
“这是长生不老药？”弗拉基米尔端详着眼前的红色碎石，“我还以为会是魔药呢。”
“能够让整个巫师界疯狂的东西当然和一般的魔药不同。”圣堂巫女理所当然道，“事实上，要不是勒梅先生为了维护和各国魔法部的关系，这些不老药也不会外流。”
弗拉基米尔打量着掌心中的红色晶体，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无比澎湃的生命力，奇怪的是这个男巫的眼中竟然没有流露出一丝惊喜——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巫师在获得长生不死药之后的反应。
当然，这么小的剂量，也只能做到短暂延长寿命，想要真正长生不死，得根据尼克·勒梅公开的资料，制造成新的魔法石不可。
不过很遗憾的是，虽然尼克·勒梅公开魔法石的资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至今还没有一位炼金术士宣布在这方面取得阶段性的进展，事实上，在尼克留下的实验室中成功复制出红石的尹索·格林和凯特林，已经走在研究魔法石的最前列了。
“多谢。”弗拉基米尔将红色碎晶揣进怀里，“从今天开始，你就自由了。”
“我要提醒你，这点剂量的长生不死药是不可能收买一位大法师的。如果有人承诺你愿意用这些长生药换取其出手的机会，他就一定是在骗你。”圣堂巫女已经隐约猜到弗拉基米尔要干什么了，便出言提醒道。
每一个国家的魔法部都有少量尼克·勒梅赠送的不老药，如果一位大法师愿意为该魔法部服务，那么那个魔法部会很乐意将这份不老药当作大法师的“薪酬”。
所以，圣堂巫女才说，如果有位大法师让弗拉基米尔用不老药换其出手一定是欺骗——如果只是为了这么一点不老药，完全可以直接和俄国魔法部交易，根本不需要过一次弗拉基米尔的手。
对于魔法部来说，不老药虽然珍贵，但也只是耗材，远比不上和一位大法师之间的友谊，所以选择直接和魔法部交易不仅稳妥得多，而且也放心得多。
弗拉基米尔点了点头，这行干久了，自然能够轻松分辨出哪些是真正的关心：“放心，我只需要他袖手旁观即可。”
眼看着圣堂巫女即将消失在禁林深处，弗拉基米尔再次开口：“你决定回去了？”
圣堂巫女朝着他挥了挥手：“还不是时候。”
当今天的第一堂课正式开始，所有人的小巫师都看到弗拉基米尔教授已经像以往一样等在了道场的中央。
尹索注意到，除了自己，还有不少成年巫师在场，甚至就连大法师都不止自己一个。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弗拉基米尔教授在课堂上讲授的内容，即使对早已形成自己魔法体系的成年巫师都大有助益。
“难得看到你来查课，邓布利多教授。”尹索和老校长开了个玩笑，“当初我兼职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待遇啊。”
邓布利多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们年轻人了。”
弗拉基米尔其实已经四十多岁了，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年轻人了，不过在一百二十多岁的邓布利多看来，四十多岁的弗拉基米尔和二十来岁的尹索可能确实没有什么差别，都算是年轻人吧。
“可别扯上我啊，让人看不明白的是弗拉基米尔先生。”尹索在邓布利多身旁的冰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感觉您给的工资已经配不上他做的工作了，不给人家涨一波吗？”
“什么样的报酬都无法和弗拉基米尔先生此刻的康慨相比，不仅是小巫师们，即使是我也受益良多，而且……”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别转移话题啊，尹索。”
“按照我们先前商量好的，为了彻底消灭伏地魔，只能先复活伏地魔——所以决定让汤姆的阿兹卡班之行不能毫无收获。”
尹索发现，邓布利多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要达到这个目的，只需要三四个食死徒就能做到吧，为什么会一下子跑出去了一百二十多个黑巫师呢？”
尹索刚想开口，却被掌声打断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在一众掌声中依旧清晰可辨：“别告诉我你没法掌控得那么精确，伏地魔进入阿兹卡班，你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可见，这座让无数英国巫师闻风丧胆的巫师监狱完全就是你的地盘了。”
邓布利多说的确实没错，如果不是自己纵容的缘故，能够跑出去的巫师只会是各位数。但是这样能给【镇邪魔方】一下子补充那么多货源的机会可不多，在和伏地魔的大战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前提了，是绝不能放过的机会。
“邓布利多校长，我能保证的是，这一百二十多个中的巨大部分，不可能伤害到任何一个无辜只人。”这一点尹索确实能够保证，因为这些人现在都在魔方里，出都出不去，更何况是在巫师界继续作恶了。
听了尹索的保证之后，邓布利多的眉头反而越皱越紧了。
这些巫师已经在越狱者的名单上了，尹索又保证他们不会再出现在世人眼前，那就说明……
邓布利多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或许，他的注意力真的被弗拉基米尔先生吸引了。
坚冰道场中间的弗拉基米尔教授正用自己的魔杖挡下三位俄国小巫师的进攻，而他腰间挂着的战剑，这个时候都还没出鞘。
经过这些日子的熟悉，哈利他们都知道，正在进攻的三位俄国巫师学生都是科多斯多瑞兹代表团中的好手——按认为最有可能成为勇士的俄国小巫师列塔夫也赫然在列。
一击荡开之后，三把战剑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刺向了中央的男巫——这三柄剑选择的攻击角度很是刁钻，而且进攻的时间错落有致，让人连喘息之机都不会有。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小巫师们自然在赞叹俄国同伴们战斗方式的华丽，但是有经验的成年巫师已经在思考了，如果是自己面对这三人的围攻，应当如何？
“我不得不又一次感谢，争霸赛的赛制中没有团体赛。”这三人的攻击方式都已经能算是阵型了，如果是团体战中，能发挥的优势实在是太重要了。
尹索又注意到了坐在最前面的亚伯拉罕——他那一头随风飘扬的绿色头发，在这片冰天雪地中实在是太显眼了。而且因为有弗拉基米尔从国内拉来的那帮药剂师的帮助，为亚当斯教授研制的蛇毒解药也即将完成，所以这几天，这位在自家学校的校长出事后不苟言笑的小巫师的情绪终于好了不少。
不过看到他，算了，霍格沃茨在个人赛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优势啊。
真是让人嫉妒的天赋。
弗拉基米尔教授的魔杖在身前滑动，拉出一条用来正面防御的虚影——然而没想到的是，列塔夫的那一剑却是后发先至，眼见就要撞在他的后心处。
“如果无法改变自身，那就试着去改变环境。”在决斗的过程中还不忘教导，无疑又是一个弗拉基米尔依旧游刃有余的充足证据。
他的魔杖一挥，一阵天旋地转之下，列塔夫发现自己突然来到了弗拉基米尔教授的正面——这里，有刚刚教授召出来的空气屏障，所以这一剑注定是无功而返了。
哈利和罗恩面面相觑，他们分明没有看到弗拉基米尔教授刚刚是怎么变换身位的。
虽然巫师的身体素质普遍高于一般的麻瓜，但也不可能违背自然规律，至少在刚刚的情况下，是根本来不及变换身位的——这不是身体素质的问题，身体素质再好也不可能。
“烈火咒。”赫敏突然很肯定道。
“刚刚弗拉基米尔教授用的都是无声施法，怎么知道他用的是哪种魔法？”
赫敏白了一眼这个不学无识的好友：“拜托，罗恩！虽然无声咒不需要你把魔咒念出声，但是施咒时的手势不会有太多的差别——我是怎么知道他用的哪种魔法？当然是看他的动作啊。”
罗恩挠了挠头：“可是烈火咒和变换了身位有什么关系？”
“注意教授刚刚说的话啊——改变环境！”这位好学的女巫一边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一边朝罗恩解释，“你刚刚没有看到任何一点火光吧？”
“那是因为火焰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海面上，而是在冰下面。”
“虽然坚冰道场是由魔法构成的，但是魔法制成的冰也是冰，所以被火焰煅烧之后就会融化、变形。”
哈利恍然大悟：“所以从一开始，弗拉基米尔先生就让自己踩在一块松动的冰块上了，所以刚刚面对从背后来的一剑，只需要转动脚下早已融化的冰块就好了。”
“可是，他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用得上呢？”罗恩还是不解，“如果没有出现列塔夫从背后偷袭的那一剑，这不就白忙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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