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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最怕问初衷

万界竞技场,此时再现身的曹柘,实际上不过是离开了一日而已。但是却依旧有恍如隔世之感。

时间上的差别,是表象。

关键在于境界上的变化。

正式踏入第三步,曹柘看待整个万界竞技场的角度,也再次发生了变化。

许多原本看起来模糊的东西,此时也变得清晰、明了。

万界竞技场..它是所有宇宙间的枢纽,一个来往的交通站。

也正是通过它,万族万界才能真正的彼此相连。

这也就难怪,万界竞技场仿佛能囊括一切了。

很多事情,真的的只是换一个角度的问题。

重新回归万界竞技场,曹柘的目的,当然不止是重新审视此地这一点。

他需要真切的去看一看,感受一下,那些在幕后操纵一切的文明之灵们,袖们究竟是如何存在,又如何安排着一切。

那曾经所有的所谓结论,毕竟都只是在旁敲侧击般的推论。

可以视为一种方向,却绝不能视为正确的答案。

既然看透了万界竞技场的底细,那么这一处地方,自然也无法再成为曹柘的牢笼。

曹柘要走出去看看。

哪怕,他要面临暴露的风险。

哪怕他有可能,遭遇一些想象不到的遭遇甚至是打压、征服、毁灭。

他依旧是要走出去,用最直观的方式,去看一看,去碰一碰的。

闭门造车,永远不可能踏足第四步,也永远无法获知,他所要的真相。

自以为是,自以为谨慎的故步自封,实际上却是在不断的因为胆怯,而错失良机。

纵观历史,从未有过任何一名成功者,是持之以恒,永远谨慎到类似于胆怯的。

该当奋勇时,都不失胆魄。

谨慎,只是为了更好的蓄势待发。

而不是当发是不发,当断是不断。

跳出了设定好的‘思维’限制,曹柘几乎没有挪动脚步,便出现在了虚空之地,宇宙中心。

庞大的万界竞技场,此时在他眼里,变得竟如玩具盒般大小。

而就在万界竞技场之外,一道道各异的身影,正漂浮在那里,纷纷审视着曹柘。

祀们看起来,各自的形象都是依照所属文明来规划的。

这只是肉眼给予曹柘的反馈。

不能说是虚假的,但一定是表面的,肤浅的。

正确来讲,祀们是一段段庞大、复杂、凝聚的讯息。

这些庞大的讯息洪流,汇集在一起,以某种固定的方式,进行着排列组合。

从而形成了一个个独立的思维個体

“有人认为,当网络上庞大、复杂、沉积的数据与讯息,以某种方式,向某个固定的点聚集、整合的时候,人工智能就诞生了。看到你们,我觉得这个想法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是正确的。”曹柘看着这些文明之灵说道。

一名人族的文明之灵,听闻这话后,便看着曹柘道:“我以为你会更有礼貌一些,年轻人!不要因为取得了一点点的成就,便自以为了不起。你又怎么知道,你所有的了不起,不是经过了刻意精心的安排?’

袍对舒涛的责问,挡住了其他一些文明之灵,正要迸发的好心。当然,这样的维护与要因,都流于表象。

只是这些文明之灵们,庞大的讯息流之外,最微不足道的一层。祀们所有的内在核心,都是那样波澜不惊的。

“礼貌的意义是什么呢?’

“如果一切如你们所构造,礼貌也只是一种由你们设定出来的文明框架而已。”

“你们既然自诩超越之上,又何必又拘泥其中?”舒涛的话语听起来像是在愤世嫉俗,但实际上,他却是用一种很理所当然,很笃定自若的态度说的。

这说明他这一刻,是真的在这么想。

与任何外在的刺激、条件,都不相干。

“你有很多的疑问。”一名老者转过身来,面向着曹柘。

袍看起来有点像崂山道士,也有些像太上老君,这些曾经指引过曹柘的存在,很有可能都只是这老者的一念一面。

袍是他们,他们却不是祀。

他们只是组成了袖庞大讯息流的某一个细小片段而已。

“谁会没有疑问呢?”曹柘叹了口气,反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确实,你确实该疑问,但我们无法给予你想要的满意答案,这个结论,得你自己去得到,与我们无关。”

袍看着曹柘,眼神中的深邃,甚至比星空更加的令人无法捉摸。

尽管猜不到老者的真实想法,但老者说的不错,很多事情,是没有真正正确答案的。

一般是当某个事件,关联到的范围极广,波及到的群体极多,涉及的时间线极长的时候,那么对错、究竟、因由等等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模糊不清,难以判断。

在这个事件的衡量标准里,所谓的律法、道德,等等人为的约束条款,都不再具备任何的衡量、参照价值。

就像一名古代的将军,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杀死了数十万人。

身在当时,对他的国家而言,他是英雄。对与之敌对的国家、民族而言,他是恶魔。

这个时候,他身上的矛盾点是浑浊的,道德与律法对他的定义,也依旧明显。

再上升到历史的高度,那曾经不死不休的两个国家,早已融合为了一个集体,所谓化不开的仇恨,也早已故去数千年,无人提及,更无人在意。

那这名将军于历史中的定位,究竟是英雄,还是恶魔,还是只是一个平庸的军事家?

他所有的行为,究竟是道德还是不道德?

等到再过更多、更多年,等到一切的记载,都变得久远而又模糊,这个将军的故事,成为了不知真假的传说,甚至被添加了许多本不属于他的内容,那他又是以何种面目,在面对这个时间段的人们?

人们又会通过这样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依照自己的意愿,编造出什么样的故事?

此时,舒涛要找的‘答案’,也是如此。

它并不是某一个时间点,被固定的成立,然后一致认定,永恒不变的。

而是从某个时候要因,出现了一些萌芽,然后在不同的阶段,经历了不同的调整与改变,又因为群体不同的意见,有了不同的发展与演变。

再要问初衷,就好像手持话筒,怼脸问一名年过三十,经历过岁月波折,承担着家庭重任的男人,他为什么要活着,活着是有什么必要的目的一样。

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实际上无话可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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