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真的要去?那里真的很危险。”
天色已晚,无论去不去也是明天的事了,带姑爷回娘家,总不至于一夜都不留就急匆匆的走。
羽裳和秦弈漫步在崖下水潭边,感受着夜晚的海风里难得的浪漫。可羽裳却没有多少心思体验,忧心忡忡地还打算劝止一下秦弈。
“要去的。”秦弈笑笑:“你也想要那凤羽吧?这东西对你们羽人族应该有非凡的意义,说不定能养出无相来?”
“未可知,毕竟我们没试过。”羽裳低着头,一路踢着潭边一块小石头慢慢地走:“反正无论在实际价值上有没有用,意义上总归是凤羽,对我族算是很重要的东西。”
“嗯……理解你们这种仪式感。”
“夫君……”
“嗯?”
“你为什么总会尝试理解别人?”羽裳低声道:“便是以前我对你很是无理取闹,你也没生气。”
“谁说我没生气,最初你要杀我的时候我就很生气,不是把你绑起来了嘛。”秦弈笑道:“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事情又不是多原则的事,做人嘛,心怀坦荡些,太计较很累。”
羽裳低声道:“真想被你再绑一次。”
远处的羽飞绫在盘坐之中,无语地睁开了眼睛。
她本来想听听这女婿在女儿面前的表现是不是另外一套,因为秦弈在她面前表现得太完美了……而女儿涉世太浅难以识人,这货如果另有一套,在女儿面前估计藏得就没那么深一点,可以看看蛛丝马迹。
结果意外的听见了这种情话……这夫妻俩的情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异呢?听起来脉脉含情,内容却又是杀又是绑的,还想再绑一次!
你们平时到底过的什么夫妻生活啊?
那边秦弈回答得更惊悚:“我就知道你其实喜欢那样,下次再试试?”
羽裳红着脸吃吃地笑,居然还颇为期待地“嗯”了一声。
羽飞绫:“……”
好在女婿似乎比女儿更拎得清,终究没在这种破事上扯个没玩,很快说回了正题:“那凤羽窟,不管从什么角度看,去是一定要去的。当然我们不能莽,要去的话必须先摸清底细,比如最低该有什么层次的实力可以去?”
当年和程程初识不久,去个凛霜窟,莽得如同个二货差点挂在那里,虽然程程反而为此很欣赏,那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时移世易,如今秦弈再也没有那么莽撞了。
羽裳道:“很早年前,拜托龙子进去看过,说里面龙凤战斗残余强烈,进去等于一种试炼窟,便是晖阳圆满进去都很危险,最好乾元入内较为稳妥。”
“有晖阳圆满的实力就可以试试了?”秦弈想了想:“那我也应该可以试试。”
羽裳犹豫地看看秦弈,她知道夫君这次出关就莫名其妙从晖阳三层跳到了五层,多半是寻木之心炼制的药效所致,但嗑药意味着不稳,他实际能不能发挥晖阳五层的实力尚不好说,何况圆满呢……
不过这夫君的战力很奇特,原先晖阳三层就可以和自己晖阳后期打得差不多的样子,如今说和圆满差不多,应该也不过分……何况他还有一对奇怪的黑白球……
羽裳摸不准自己夫君的实力,还是劝道:“可那里属于海妖地盘。海妖和我们素来不睦,曾经还为了争夺那块地方的控制权打过呢……但终究地点离我们远了,后来在龙子调解之下还是归了她们,反正她们也进不去。所以无论洞窟内部如何,光是外面海妖地盘就是危险区了。”
秦弈沉吟道:“那玩意对海妖也有用?她们争了干嘛?”
“对她们根本无用,只不过海域是她们的,她们当然不肯让。”
“也就是说,秘窟本身对她们没有意义,她们未必会严密看守那里?那是不是可以尝试偷入?”
羽飞绫暗自颔首。这秦弈思维非常清晰,确实是个有脑子的人。
而且也证明他确实在认真思考前赴秘窟的事情,不是敷衍。
羽裳正在说:“因为我们确认没有龙血入不得秘窟,所以明知道偷入也没有意义,便没去做。既然始终无人偷入,这么多年下来,她们应该也没那么无聊天天守在那里吧。但是……那地域本身就很危险,夫君就算偷偷潜进去了,里面闹出动静被发现,被堵着出不来又怎么办?”
羽飞绫笑了起来,女儿为了夫婿的安危,这脑子动得都比以往周全,不错不错,看得见的成长。
秦弈笑道:“要是我真得手了,你们大军来接应啊,难道还怕打?”
羽裳怔了怔,笑道:“是。”
秦弈摊手:“所以有什么不能去?”
羽裳很无奈地道:“夫君,你怎么偷入?”
秦弈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消失了。
羽裳怔了怔,她明明知道秦弈当着她的面用隐身术,却居然真的发现不了秦弈的蛛丝马迹。
“这……”羽裳奇道:“这什么隐身法,竟如此神奇?”
空气中传来秦弈的声音:“如何?可以试试么?”
羽裳还没回答,耳中忽然传来母亲的声音:“不够。”
羽裳怔了怔,听着母亲继续传音:“他的术法级别确实很高,足以瞒天过海。问题是地方在水中,一旦入水,不可能没有痕迹,必须用其他方式遮掩……明日你去蚌女那儿换一颗海蜃珠,有此物之助,再配合他的神妙术法,当可入水无迹。”
羽裳放下心,笑道:“明天我们准备一些东西,应该可以。”
秦弈并不知道她听了传音,觉得事情也基本敲定,便也松了口气,不再说这个话题。“这月明星稀,夜色温柔,我们漫步岛中山泉,却一直说这些。”
羽裳浪漫细胞是不够的,闻言如同完成任务一样问道:“夫君想如何?”
秦弈指着潭水问:“这个是母女泉水么?”
“这个不是,母女泉水很特殊的,引于圣殿之后,圣木之畔。这个只是普通灵泉,倒也有些洗筋伐髓之效,我小时候还常在此处洗澡呢。”
想着羽裳在这里月下出浴的样子,似乎很是诱人。秦弈心中微漾,便笑嘻嘻地抱了过去:“那……奔波一天了,不如洗个澡?”
“哈?”羽裳呆了一下,秦弈不知道有人在偷听,看这里空旷无人还以为可以偷情呢。她可是刚刚收到过传音的啊!
“夫、夫君不要……”
秦弈发现怀抱中的羽裳居然在挣扎,他也奇怪了一下,这丫头这些日子已经非常听话了啊,飞艇上那么不合适的地方,也是他想要就遂他的意,如今怎么矫情起来了?
哦对了,想起之前说的,这丫头莫不是故意要配合一次“施虐”?
想到这里更是兴致大起,笑道:“小娘子,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一边说着,手中加大了力度,一把抱起羽裳双双跳进了潭水。
“诶诶诶……”羽裳一脸懵逼地掉进了水里,很快就被佛珠绑了个严严实实。
“……”圣殿中羽飞绫直接自闭。
还以为找了个好女婿,可怎么看起来女儿像是被强抢的民女一样?……神州人都是这么玩的吗?
戒指里,感知到刚才传音的流苏和狗子双双咧开了嘴,笑容仿佛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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