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小老鼠师妹突然道:“我只是说我可以嫁给你,但是我却没说我是甘心要嫁给你,现在死皮赖脸要嫁给你的,好像只有朱玄瑛一个人而已!”
杨趣道:“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难道像你们这种寂寞的高手,就喜欢我这种调调的男人吗?”
小老鼠师妹避而不答道:“这个问题,你还是先去问朱玄瑛吧!”
“就那只母老虎,我才不问呢!像我胃口这么好且生冷不忌的男人,在朱玄瑛面前都无从下口,恐怕天下间没有哪个男人能将她吃下去!”杨趣一缩脖子,说道。
“师兄你太小看你自己了,师妹相信凭借师兄的本事,一定可以将朱玄瑛吃下去。不如这样吧,师兄随师妹练武如何?”小老鼠师妹道。
“随你练武?你的意思是就我现在这个年纪还可以练成武林高手?”杨趣好奇的问道。
小老鼠师妹摇摇头,说道:“不能,但是练一练至少能够抗揍一些!”
杨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的小老鼠师妹,纵然他有一肚子的花言巧语和坏主意,可是他这一身的本事在小老鼠师妹和朱玄瑛面前,却无计可施。
这一晚,杨趣就在近乎光秃秃的木板床上和衣睡了一晚,睡得杨趣腰酸背疼全身乏累。
“表少爷,该起床了!”丑时的时候,杨趣才躺下,看现在的天色,也不过是刚刚辰时,萍儿便来叫早了。
“吱吖”一声,杨趣的房门被人推开了,随后一声刺耳的尖叫在杨趣的屋中响起,杨趣被这一声嘹亮的海豚音吓得顿时清醒了过来,只见萍儿花容失色的指着自己,嘴唇微微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萍儿?”杨趣喊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变得灵活了起来,心道昨晚小老鼠师妹给他的解药还真的挺管用,只不过就是他的嘴唇好像还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表少爷,你、你的衣服和---”
杨趣嘿嘿一笑,虽说昨晚他已经将鲜血染红的褥子全扔掉了,可是他的外衫上毕竟也是染上了不少血,杨趣将外衣脱下,扔给萍儿说道:“昨晚你家表少爷上火牙疼,牙龈出血,没想到染脏了衣服,萍儿你再给表少爷找一身新衣服过来,顺便再拿一床新的被褥过来。”
萍儿似信非信的看着杨趣,弱弱的问道:“表少爷昨晚一定是牙疼的厉害,否则的话今早的嘴唇也不会肿了那么一点点了!”
纳尼?本少爷的嘴唇肿了吗?
“萍儿,你快给我拿个铜镜来看看!”杨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没想到这一碰之下犹如针扎一般。
萍儿麻利的拿过来一面铜镜递给杨趣,杨趣接过来一看,尼玛,他的嘴唇这哪里是肿了一点点,分明是肿成了两根香肠。
“表少爷,我去喊大小姐!”萍儿看着杨趣肿胀成香肠的嘴唇,忙道。
“萍儿不要!呃---,青霞得了伤寒你忘记了?我觉得还是不要让青霞知道,以免青霞担心才是!”杨趣忙道。
开玩笑,就他现在这幅尊容,若是让青霞知道了还不笑死,万一以后自己再想亲亲青霞的小嘴唇时,青霞想起今天自己的这个样子死活不让自己亲该如何是好?
“哦,是,大小姐确实得了风寒,不能过来!”萍儿心中一慌,心中暗道她怎么将大小姐装病这件事给忘了?还好表少爷体恤大小姐的身体,不让她过来。
“哦,对了萍儿,你看你家表少爷牙龈出了这么多的血,你一会告诉青霞一声,晚上让她给我炖一碗补气血的汤来,你家表少爷要补补身子!”杨趣顺势道。
“表少爷,你不是因为上火才牙龈出血吗?若是表少爷再补气血,岂不是火上加火?”萍儿犹豫着说道。
“让你去你去就,你不知道你家表少爷现在火气直冲九霄吗?只有以火攻火才能降下火来,再不去表少爷要打你屁股了!”杨趣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了,于是十分不讲理的说道。
“啊!是表少爷,萍儿这就去!”转身的时候,萍儿一捂屁股,生怕杨趣真会一巴掌打下来一样,眨眼间就跑出了屋去。
这一日,杨趣院门都没有迈出去过,他头上缠着绷带,嘴上顶着两根香肠,这样的尊荣要是让外院的家丁看到了,还不大大的有损他苏家表少爷的高大形象!
倒是萍儿像是见惯了杨趣隔三差五就丢人一次的样子一般,早上并没有多少的惊讶,是了,杨趣这位杨家的表少爷在小丫鬟萍儿眼中,晚上尿炕、半夜敲丫鬟门、深夜淫笑、两次遭到大小姐的毒打,直到最后被大小姐打到头破血流,所以相比起今早杨趣嘴上的两根香肠来,这样的形象已经很正面了。
挨到了下午,不管是苏青霞还是柳儿果真没有来看过他,不过倒是在晚饭的时候,杨趣要的金陵三草和早春四野以及一只烤鸭、一条松鼠鱼、一盘宫灯凤尾虾和鸡汁煮干丝一样不少的端了上来,除此之外,萍儿还端上来了一碗人参母鸡汤,里面红枣枸杞以及杨趣叫不上名字来的食材也放了不少,一看就是大补之物。
所谓的金陵三草,是指菊花脑、枸杞头和马兰头,而早春四野指的是芥菜,马兰头,芦篙,野蒜,杨趣看着一桌子的野菜,哪里有胃口吃下去。
这所谓的金陵三草和早春四野,也不过是杨趣听来的,原以为这金陵三草和早春四野是什么好吃的东西,谁想到竟然是一桌子的野菜。
趁着萍儿还没有来,杨趣让子依将那一碗参汤和这一桌子的野菜端到了云姑娘的房中,女人,尤其是峨眉山上下来的女人,一定会对这一桌子野菜感兴趣的。
杨趣看着干净了许多的饭桌,嘿嘿一笑,还是荤食合他的胃口。昨日杨趣说过,要让萍儿陪着吃饭,当萍儿进来的时候,看到突然间少了一半的食物,先是微微一怔,瞬间便习惯了。
在她们这个院子中,什么都不丢,唯独会时不时的丢些吃食,这段时日以来萍儿倒也习惯了,远没有第一次时那般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