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的内容上,并没有写出当前世界内的修炼之法,其上的内容大多是这人的诉说,真正有价值的都已经被龙凤镜提取出来了。
天色渐渐暗淡,被巨响声惊扰的民众在一番慌乱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事情,随即自然而然的平息下来。
半个时辰过后,站立在高空的林景手中,显现出来的龙凤镜镜面上,再次的构架出下面小县城的模型,包含了地底的深处。
没出乎林景的意料,地底深处,同样是有着一个符号存在着,其扭曲的漆黑的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符号覆盖在整个小县城的底下,囊括了县城内所有的人。
再次尝试着将这个符号记在脑海中,神识的扫描,龙凤镜的映照,不断变强的记忆力等等。
就在林景不断的尝试的时候,突然在耳边出来细微的声音。
这声音从开始的细微渐渐的越来越大,林景皱着眉头,没有阻止这个声音的出现。
很快的,说话的声音清晰可听。
“师兄?师兄?”
“师兄?你能听到吗?”
“丝.....”
好似是有什么方法可以分辨一般的,耳边的声音一阵嘈杂之后,再次清晰。
“师兄?你还说不是我师兄。这个法术只有我师兄才能给予回应。”
耳畔,清晰的传来清风道士那年轻的声音。
林景不由的对被安排的这个身份感到奇怪,同时也察觉到丝丝的异常。
当林景自己放弃了这个身份的时候,从清风道士这里,居然还想方设法的想要证明林景就是他师兄明月。
这让林景察觉到一丝干扰的感觉,就好像有谁非要林景承认这个身份一样。
林景心中念头转动,并没有理睬耳边的话语。
在尝试过多种方法都不能记下这个符号之后,林景虽早有预料,毕竟已经试验过很多次了,心中也早已做好了建设,只是还是有些对自身实力的不满。
在这个世界里,想要直观的对邪神进行了解,那遍布三百多城的符号,就是最直接的了解邪神的地方。
以这符号着手,很显然是可以直接对邪神进行分析的。
只可惜此时林景限于自身的实力,只能摇头收起龙凤镜,提着剑就要冲进这个小县城的地底。
“师兄?师兄?”
“师兄,石板上说的是真的吗?”
“师兄,你回个话呀。”
清风道士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没有得到林景回应的清风,锲而不舍的呼喊着。
“丝......”
嘈杂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丝丝的声音比较长,足有三分钟。
这段时间,林景早已冲进了地底,其地底百米处,就是符号所在的位置。
“师兄!!不好啦,县令不让献祭了!!!”
献祭.....林景念头一动,随即想到了,王庄内那只黑狗所说的,只有血祭才能让村庄生存下去的话语。
现在的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已然是比那黑狗知道的多了。
也自然是知道,这血祭的对象,就是邪神。
对于血祭之后所需要应对的,会危害民众生存的东西,林景也有所猜测。
此时听着清风道士那着急的喊叫,还有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林景念头一转。
当下就停止前行,瞬间冲出小县城,向着来路飞去。
狂风呼啸,衣袍烈烈作响,林景长发飞舞,迎着寒风飞驰着。
“这个县令,看来是知道的挺多。”林景如是想着。
来到这个小县城的时候,林景是飞了两个时辰,这自然是一边查看周围的环境,一边飞行。
此时林景全力往回赶,也不过是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县城已经近在眼前。
瞥了眼城门上失色的栗城刻字,林景带着狂风就冲进了章瑞的府衙。
“你是叫章瑞吧?”林景的记忆飞速闪过,很快就回想起这个县令当时在石板前自报名号的记忆。
房间内,正凝神思索的章瑞看着从空而落的林景,眼中闪过忧虑之色:“正是在下,不知道长所来何事。”
章瑞一口应下,然后对林景问道。
这却是自然而然的就将林景当做是明月道长了,言语中带着谨慎。
“我想知道,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有献祭的原因。”
这县令唯一能让林景所在意的,也就是这些原因了。
“世界的认知?献祭的原因?”带着奇怪的心思小心的看了眼林景,章瑞此时心中也是思绪万千,自从看了石板之后,各种冲突想法都在脑中碰撞。
此时见林景撑着轻风盘坐,一副超级厉害的样子,章瑞心中转念一想,当下咬牙就说到:
“这献祭名为献祭,实际上乃是我等凡人妄自揣测邪神之后,得到的一点经验罢了。”
“这世道混乱危险,不知何时起,先人们找出了这样一个献祭的方法,让邪神在危险来临之际,给予城镇保护。”
随着章瑞根据自己在结合这石板的内容,将所知道的信息讲述出来。
林景再次感觉到世界的奇怪之处。
根据章瑞所说,每十年,就会有鬼潮降临,而在此时,必须得依靠每年的献祭,才能让邪神庇佑城镇。
这样的说法,林景是半信半疑,只是还没有得到其他的信息,暂且先信了这个说法。
章瑞县令在看到石板之后,心中是万分煎熬,一方面是邪神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在夺取众人的生命,另一方,却又要仰仗邪神的力量抵抗每十年一次的鬼潮。
一直纠结的章瑞县令,也是在不久前才刚刚下令,要终止献祭。
这一决定自然是要下很大的决心才行,章瑞也不知道自己下的决定到底对不对,只是在经过纠结之后,那浮现在心中的想法,也就只有这一个。
默默听完章瑞的话语和诉苦,林景静静的悬浮在空中,握着长剑的手感知着剑柄的寒冷。
“既然你还忧虑那每十年一次的鬼潮,为何还要停止献祭。”
“我不知道。”茫然的摇了摇头,章瑞县令颓然的看着双手。
此时的章瑞县令,脑中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