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女人,男人就总是会表现得比平时大方不少,这些客人开始不断的要酒,要菜。
段胤顿时变得忙碌起来。不过,他的动作总是那么的有条不紊,神情也一直显得很从容。
黑夜已经完全降临,酒馆里开始不断有小镇的居民涌进来,自然也有越来越多的浓妆艳抹的女子走进来。
段胤平淡的看着这些人,这些人都是待在这个阴诡地狱的行尸走肉,但是段胤心中一直存着点滴光明。所以,这些人注定和他距离遥远。
那些女人和段胤也没有丝毫关系,她们不过是借着这个地方招徕生意而已。而有了她们在,那些男人也会喝得更疯狂些,一个个像发情的公狗。
各取所需而已。
已经有人抱了女人急匆匆的冲上二楼,门还没关上,房中就传来了重物坠地的身影。然后便有快速的撞击声和女人夸张的呻吟从楼上隐隐约约的传来。
灰域的人大多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所以他们出手相当的大方,自然也很受女人的欢迎。
这时,酒馆的门又被推开了,外面涌进来一阵冷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不同于之前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她本身的眉眼就带着一股妩媚妖艳的味道,而且她很年轻。对于女人来说,年轻总是最大的本钱。
她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纱衣,能清楚的看到里面贴身的内衣。饱满沉甸的胸脯好像要破衣而出一般。在她的胸脯上面接近锁骨的位置,纹着一只血红的蝴蝶,更为她的身体增添了几分诱惑。
要说她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应该是她身上的活力。在灰域这个地方,每个人都竭尽全力的过得花天酒地,但是在这种奢靡的背后,透着一股死气沉沉。仿佛是将死之前及时行乐。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灰域除了最顶层的那些强大修行者们,所有的人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的情况下,又有多少人身上会有这种活力呢?
女人一走进酒馆,立马有一半的目光的聚集在了她的身上,一个个都卖力的吞咽着口水。
酒馆里面的其他女人和她比起来顿时变得好像山林里走出来的老妖婆一样。
年轻女子并不在意酒馆里这些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本就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一样,又那里会怕这些男人看呢?只要有人出得起价格,让她脱光了站在酒馆里也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酒馆里立马有人开口道,“小妞,多少钱一晚上?”
女子扭头对那满脸横肉的汉子妩媚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冲柜台上的九酝指了指,“请我喝杯那个就行。”
那人面色一僵,九酝的价格,他们都很清楚,十两银子一壶的天价。顿时不满道,“你下面镶了金子不成?”
旁边有人拉了拉他,开口道,“她是萧婉儿,身上的刺可多着。没事别招惹她。”
萧婉儿笑吟吟的瞥了那人一眼,走到段胤前面,敲了敲柜台,“来个喝的。”
段胤沉默的拿起柜台后面的四种烈酒,由不同的比例倒入一个酒壶之中。
四种普通的烈酒经过段胤混合,顿时变得酒香四溢起来。酒馆里的一个个客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多吸上几口这个香气。
这种混制烈酒的方法算是段胤的独门秘方,除此之外,他们还没听说过其他人会这手绝活。烈酒经过段胤的调制,品质能更上数层楼。
只是,段胤从来不会为他们调制这种酒,在这个小镇上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会有这个待遇。
萧婉儿是其中一个。
拿起酒壶仰头饮了一口,萧婉儿妩媚的脸上顿时多了一抹嫣红,更加诱人起来。
萧婉儿身体前倾,俯身,双手交叠按在柜台上面,胸前顿时被挤出一道壮观的风景。站在段胤的位置,可以将那个地方一览无余。不过段胤脸上并没有太多反应。
萧婉儿前倾的幅度顿时更大,直到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才勾人的开口道,“能请我和一杯九酝吗?”
段胤并没有动,只是平静的看着萧婉儿。在灰域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交情这一说,有的只是利益的交换。所以,在这里从来不会有真正免费的东西。段胤如果请萧婉儿喝一杯九酝,那么她会付出自己的身体作为报酬。
看段胤毫无反应,萧婉儿无奈的重新站直身体,冲段胤笑吟吟的开口道,“真想毁掉你这张脸,怎么会有比女人还漂亮的脸?”
段胤扯了扯嘴角,没有开口。
对于段胤这个木头,她一直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于是懊恼的砸了下桌子,抓起酒壶扭动着腰肢转身离开。
走出大约五步距离,萧婉儿举起酒壶仰头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壶高高抛起,釉色的白瓷酒壶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平稳的落在了柜台上面。和酒壶一起落在柜台上的还有一粒碎银子,价值大约在两百文铜钱左右。
萧婉儿这一手玩的很漂亮,一些不算太了解她的人目光顿时变了。也明白了其他人口中她身上刺很多的意思。能把酒壶扔得那么漂亮自然就意味着她对力量的控制很好,既然能扔酒壶,自然也就能扔刀子。
风情万种的扭头看了一眼段胤,萧婉儿轻声开口道,“楼上还有房间吗?”
随手扔出一把钥匙,“左手边第一间。”
用纤细的手指挑起钥匙上的铁环,让钥匙在指尖飞旋,萧婉儿用足以让人骨头酥掉的眼神盯着段胤,开口道,“你随时可以上来。”
段胤没有理会她,而是将柜台上面的碎银子默默收起,将酒壶清洗之后重新放好。
萧婉儿和酒馆里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只是她从来不会一直坐在酒馆里。她每次都会要一间房间,只要有人愿意付出十两银子的价格,就可以直接进去。
而她对段胤的说的那句话还有一层其他的意思,就是她可以不收段胤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