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发誓,爽快异常,刘一帆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他奇怪地扫了眼赵斌,又看了看一直不言不语的上官熊,他总觉得不太对劲,可就是不清楚哪里有问题。
他想不通就暂且放下,随拿出一个玉瓶扔给赵斌,并道:“瓶中是一粒升仙丹,是姬晓送的,我还没来得及看,是真是假你自己看清楚,万一被毒死了可别怨我。”
说罢,他直接走出厢房,离开蒙山坊市,向太玄门方向飞去。
只是在半路上,他貌似突然想起什么,悬在空中片刻,一动不动。
等他再动时,竟改道向北飞了两千余里,降落在一座百多丈的小山山巅。
这座小山,周围草木繁盛,藤缠蔓绕,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刘一帆一踏上山巅,他先是展开匿身术全力隐匿藏形,再拿出一张土遁符和一个升仙散,土遁符放在腰间,升仙散则放在胸口。
接着,他拿出灵隐金光罩使之悬在虚空,按照特定方法掐指打入其中一个法诀,开启法阵。
只见,玄冰一阵白光闪过,一股诡异的波动向周围扩散,若一阵微风吹过一般,吹得四周花草都晃动不止。
同时刘一帆心念一动,一股意识传给胸前玄冰内的冰虫,大意是,让其先去灵隐金光罩中待着。
然后,冰虫一个闪烁,快速钻入灵隐金光罩,并在刘一帆的引导下,径直来到法阵的核心处。
最后,刘一帆十指跳动,闪电般虚空掐诀,不断地打入灵隐金光罩内,开启隐匿法阵。
隐匿法阵一成,一个浅蓝色光罩一闪而出,牢牢地将刘一帆给包裹起来,转瞬即逝。
光罩出现以及消失,刘一帆四周均毫无异样,无声无息间,一切又恢复如常。
刘一帆略一思索,他取出一件普通衣服扔在旁边,使出浅蓝色光罩向其笼罩过去。
浅蓝色光罩罩在衣服之上,开始时,刘一帆低头看去,没发现一点变化。待他展开灵识一扫,浑身一震,他虽早知如此,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眼睛明明看到旁边有一件衣服,可灵识扫过,那里空空如也,却是什么都没有。
神秘莫测!
这就是浅蓝色光罩的厉害之处,可使修士眼睛看的到,但灵识扫不到。
……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眼睛对于修士来说,纵使比凡人目力强出很多,但相比灵识,那也是天壤之别。
比如刘一帆,以他的目力去看,身前石壁之后是什么,他就完全看不到了,再向远处张望,几里之外他也看得不是那么清晰了。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修炼各种神眼类神通法术的人,他们的眼睛,不可以常理度之。
而刘一帆的灵识,只要他想看,在方圆十里之内,他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灵识和眼睛,差别太大!
对修士而言,早已养成习惯,他们使用灵识多过眼睛,每每到达一个新的地方,只需灵识一扫,眼睛根本不看,亦或者很少去看。
因此,灵隐金光罩的隐匿法阵,也就有了用武之地。尽管功用有点鸡肋,但若在特殊的地方恰当使用,那也不失为一样逃命或躲藏利器。
……
看着浅蓝色光罩下的衣服,刘一帆满意的点了点头。
直到此刻,匿身术加灵隐金光罩,双重隐匿之下,刘一帆才算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他便寻一隐蔽之地,一边盘膝打坐,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一盏茶,一炷香,一个时辰,一天……五十个时辰,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
轰!
这一天,也就是刘一帆隐匿的第九天,他正修炼妖玄道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震天乍响。
远远的,他就浑身压力大增,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连忙暂停修炼,小心翼翼地远望过去。
他只看到大约在六里之外,有两小人悬空而立,时而相撞,时而分开,伴随着阵阵轰鸣声,斗得不可开交。
这两小人,一个是须发皆白的老者,另一个则是黑衣中年,两人均能虚空而立,筑基期修士无疑。
老者手持一根长鞭,或抽或卷,或攻或防,舞的虎虎生威,声震四野。
这鞭,乍一看,它就是一根粗绳,整体灰不溜秋的,毫不起眼。若不是被老者舞起,很难想象,它居然是一件兵器,还是一件筑基期修士的兵器。
它好似一根金箍棒,一会儿短成几尺,被当成棍使,一会儿又长成几丈,被当成鞭使,忽长忽短,变化不断。
而黑衣中年则手持一把飞剑,或格或挡,或崩或劈,守多攻少,捉襟见肘。
这剑,有五尺来长,剑身不仅黑漆漆的,还不停冒着黑烟。
那些黑烟一升空便聚集一起,在高空化作一骷髅图案,闪烁着诡异的黑芒呼啸而过,张开黑乎乎的大口朝老者吞去。
两人大打出手,招招狠辣,剑剑夺人性命,鞭鞭直至要害,不杀对方,誓不罢休。
他们也不说话,自始至终,从出现到现在,一直打个不停,好像双方有深仇大恨似的,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你们再不来,老子都要走了,希望你俩的储物袋,不要让老子失望。”
刘一帆贼兮兮的偷瞄着两人,心里想的却是他们何时同归于尽,那数万只嗜血蝙蝠会不会来,什么时候去捡储物袋?
他之所以来此,盖因他在半路上骤然想起,在禁法地的天地异象光柱的大光幕中,他看到他前身未来人的一个机缘。
大光幕上所见,他前身其中的一个未来人,就是在此时此地得到机缘而死。
他本就不在乎机缘,来此也只是想印证一下,看看那未来人的遭遇,此地是否会有,再顺便捡点东西而已。
如果真有,他在禁法地所见所闻,都将可能是真的,张大千的化神,也变得有些可能。
那这个世界,就太疯狂了!
这一刻,刘一帆双眼冒出道道精光,他抬头望天,感觉冥冥之中有双眼睛正盯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