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山,一处普通的密林中,刘一帆躺在一棵大树下,他双眼紧闭,仿佛在熟睡,可他的嘴巴张的老大,有点不伦不类。
在他的身边,此刻正站着两黑衣人,其中一人手拿着他的储物袋,灵识扫过之后道:“二哥,这小子储物袋内还有几瓶回春丸,这是种练气初期的疗伤丹药,以我的炼丹经验,我们手中的那瓶和他的这几瓶,的确是出自同一炼丹师之手。再则,他说的八粒回春丸,数目也对,种种恰合之下,说明他曾经救我们。”
救过我们,那又如何?不过是十粒回春丸罢了,还给他就是了。练气九层黑衣人仿佛想起什么,他眼中寒光一闪,又很快隐去,而后他冷冷的看了眼刘一帆,对另一黑衣人微微颔首道:“恩,不错,你说的很对,可这也不能表明我们的东西,他该拿!”
练气八层的黑衣人摇了摇头,指了指刘一帆的储物袋,肯定地道:“我们的东西,他拿没拿我不确定,但他的储物袋内,的确没一样是我们的东西。”
九层黑衣人接过储物袋,扫过之后,他随手扔在地上,脸色略缓,但却依然坚持道:“大哥死了,凌云山庄的人也都死了,目前他是唯一在那里出现过的人,他的嫌疑最大。不过,他既然救过我们,我们就先听听他知道些什么,到时候再做决定。”
八层黑衣人忙应了一声,他直接拿出一粒酷似辟谷丹的丹药,喂给刘一帆吃,继而他看着不远处的天机屋众人道:“好的,二哥,那天机屋的人,怎么办?”
“他们的本命木剑我们不要,要了也没多大用,除了木剑外,其他的东西全部带走,至于人……全杀了吧!”
这时,迷迷糊糊中,刘一帆醒了过来,他刚一醒就听到‘人全杀了吧’五个字,登时他一跳而起,环视一圈。
他看到两黑衣人,一人立在他身前丈许内,手拿一个黑漆漆的珠子把玩着,同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顿时身体一僵,脸皮抽了抽,原地盘膝而坐,默默的运转全身灵力,严阵以待。
而另一黑衣人,快步走到天机屋众人身边,控物术展开,收起所有的储物袋。随后,他施展火球术,扔出七个火球,分别烧向地上的七人。
霎时,其中六人被火球砸中,他们在昏迷之中,就已神形俱灭,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最后一人,是白发修士,当火球落到他身上时,他背后木剑一晃,一声龙吟响起,一条金龙显化,金龙张开大嘴把火球一口吞了下去。
“这是把极品木剑,还有了灵性意识,这人真不简单,竟把本命法器修炼到如此地步,可惜了。”
练气八层黑衣人说罢,手持一钵盂对着金龙一照,瞬间,一道白光出现并向金龙裹去。
金龙遇到白光,仿若遇到克星一般,仅挣扎几息,便被白光裹着吸入钵盂之内。
很快又一火球飞出,一个呼吸时间,白发修士连同木剑均被焚烧殆尽。
八层黑衣人做完这些,又对着地面扔出多个火球,狂轰乱炸一阵,这才缓缓的来到刘一帆面前。
他看到旁边的九层黑衣人不吭声,只是一直在守着刘一帆,他捡起地上一储物袋,笑了笑道:“道友,这是你的储物袋吧,它怎么掉了,拿着。鄙人金三,这是我二哥金二,听说道友是太玄门弟子,怎么称呼?”
储物袋掉了,骗鬼去吧,若不是老子昏迷前情急生智,这会早化成灰烬了。刘一帆想归想,但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不得不谨慎应对,小心翼翼的接过储物袋,并道:“在下刘文博,见过两位道友,不知两位怎么打算,在下是否可以走了?”
金三点了点头,满口答应道:“可以,当然可以,道友既然是我们兄弟二人的救命恩人,肯定是去留随意的。不过,道友还是该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只要我们觉得你没撒谎,那你就随时可以走了。还有,我无意中看过你的命牌,你好像是叫刘一帆,那刘文博是谁?”
两个混蛋,即已看过老子的命牌,那还问什么名字,有病么?老子若是老老实实回答,真的说出真相,能走才怪,还不被你俩给活撕了。刘一帆心中即便有百般怨言,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太多,他怕一不小心就被人给杀了泄愤,于是,他按照正常逻辑,想了想道:“救命恩人,真是笑话,你们这是对待恩人的方式么,我若不是你们的恩人,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此时,自始至终都没讲话的金二,他一声冷笑,道:“呵,你该庆幸,如果是你没留下那瓶丹药,你现在已经死了。说,你当时在葫芦口,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靠,如果当初老子不是心慈手软,这会儿哪有你们说话的份,真是一念之差,才酿成今日之祸,悔之晚矣!刘一帆心中虽有一丝后悔,觉得不该救他们两人,但他并没有觉得做错什么,相反他认为做的很对,只是恰巧救到两混蛋罢了。
接着,他看着金二,满嘴胡侃道:“当时我远在几里之外,听到葫芦口响声震天,有点好奇,就跑过去一探究竟。我远远看到那里突然天空大变,很快见到一蛟龙出现,不久就听到几声惨叫,还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等我赶到之时,已经晚了,我只见一红袍修士踏空而行,一闪即逝。”
“然后我发现你俩呼吸微弱,频临死亡,那会儿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很可能是傻了,有点犯浑,要不然也不会给你俩一人喂了一粒回春丸,还留下一瓶。我现在想来,真后悔当初的决定,真不该救你俩,否则我也不会有今日之祸。哎,这修仙界,果然好人没有好报啊,而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两人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丰富无比,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大吃一惊;一会儿疑惑重重;一会儿尴尬难堪,所在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