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马忠跟了我们项成以后,说不出的开心和自在。马忠家中已无人,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
当天马忠吃了两张胡饼以后,孙狗剩和张宁没多久也就回来了。
当然,这俩人还带了些面团和青菜。在项成和孙狗剩家婆娘的烹饪下,一锅浓郁的疙瘩汤就出锅了。马忠在旁边两眼放光,奈何刚刚吃完两个胡饼已经吃撑。不然项成真怀疑马忠可能会把锅也吃掉。
当然马忠自然是不会吃铁的,也就只有项成会这么想。
就因为“吃铁”这个事,项成还和项籍在脑海中进行了一场辩论。
不提这些事,现在项成一行人,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和躲躲藏藏终于来到了“巨鹿”城门口。
沿途的风景让项成不得不感叹一句“原生态的果然漂亮”,但是我还是想玩电脑......
项成一行十一人,留人在车上,五人在车外。车外的这五个人各个都带着斗笠挡脸,毕竟现在巨鹿墙上也贴着项成的“海报”。
看着这奇形怪状高低不一的五个人,项成就默默的吐了个槽。本来我这身高就够惹眼了,你们这样带着咱们不是更惹眼嘛!崩溃......
也幸亏是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跋涉,这一行人才来到巨鹿。现在各地都开始了秋收的大战役,并没有多少人理会这在路边站着的一行人,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再说这大贤良师张角。张角并没有居住在巨鹿城里,而是住在城郊的小村落。
张角的村子和孙狗剩在荆州居住的村落差不多大小,但是人气却更忘。毕竟张角现在可是一个济世高人。
在张宁的带领下,一行人就晃晃悠悠的朝着村子走去。
路边的田农不停地弯腰割着麦子,脸上的汗水混合着喜悦的表情,大概今年是个丰收的年份吧。
随便找了个佃户家,安顿好了一行妇孺,项成一行五人就在张宁的带领下朝着张角家里走去。
不多时几人就来到了张角家里,张角的小院比起马天师和孙狗剩却是强了很多。一个院子占地能有两亩地,在这两亩地上大大小小的盖着十几间房子。
院墙是用泥砌起来的,院门也是标标准准的木门,不是孙狗剩和张天师的那种篱笆门。
“爹爹!我回来啦。”张宁在门口大声喊叫着,语气尽是兴奋。
项成站在旁边就觉得这妹子像个汉子,而项籍却觉得这女子温婉明媚。
最早时项成做梦曾看过项籍的虞姬,张宁是和虞姬很像可是在项成的印象中虞姬并不是这么个性格,而且项成觉得自己和项籍的审美差别并不是很大。
但是,万万没想到,人生总是充满惊喜。果然是“我们不一样”啊。
等着张宁喊完,屋里并没有人应声。张宁低头略一思索,突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顺着这不到一人高的院墙就扔了进去。
石头整好就打在左边那一排房子中唯一一个用麻纸糊起来的窗户上。
“砰”的一声石头打穿了麻纸就飞进了房子里。
项成在旁边看的嘴角抽搐,这妹子......猛!我特么还能说什么!?给你竖大拇指!
不到片刻,那房子里就传出一阵愤怒的喊叫声:“哪个混蛋扔的石头!给我站出来!你梁爷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透明窟窿!”
从那门里冲出来一个汉子,一圈络腮胡子占满了脸颊,手里提着一个木棒就冲了出来。
站在门边的张宁却不惊慌,只是匆匆将身子靠到了门上。
“你这厮,莫不是仗着身高欺辱于我?你可知我是何人?”那扎须大汉手提木棍遥遥一指,方向正是项成。
项成顺着那汉子指向向后望了望,这没人啊!等等......哪里不对......
张宁!你又坑我!
项成正想解释,但是那汉子却是个急性子。两步一跃就跳过了矮墙举起手里的木棒就冲着项成砸了下来。
项成没想到这人性子这么急,后退的时候慢了半步,头上的斗笠就被这汉子一棒砸了下来。
“呼呼”又是两棒带风,向着项成砸来。
项成这次却有了准备,两臂只立就准备档下这棍棒。却是把项籍吓了一跳:“项成兄弟,不可硬档!”
项成闻言也是惊慌,奈何那棍棒太快,自己在变招已经是来不及了。
“三叔!你干嘛呢!他是我朋友。”叫声是张宁的,听着这叫声以后本来已经快要触及项成双臂的木棒突然就停在了半空。
项成心里是惊出一身冷汗,不过这汉子对木棒的控制力却是让项籍称赞了一番。
“宁儿,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张宁的三叔,张角的三弟。张梁是也。
张宁跳着走到张梁身边却没有回答张梁的话,反而问道:“三叔,我爹爹呢?”
“大哥去田间了,我刚回来准备小憩片刻,你这朋友就用石头砸坏了我糊窗纸。”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项成一眼。
毕竟这麻纸也是纸,平常人家根本用不起。若不是张角有些关系,这张梁怎么能这么奢侈的用上这纸呢。
项成还没来得及解释,旁边的张宁又说话了:“三叔,我先代项成兄弟给你陪不是了。你赶紧带我去找我爹,我有时要找他。”
项成白眼一翻,压根不想搭理这俩人。旁边的甘宁却是和马忠不听的偷笑,孙狗剩只能尴尬的摇了摇头。
在甘宁的灌输下,马忠知道了马车内年龄大的妇人是孙狗剩的媳妇,剩下的孩童也都是孙狗剩的儿女。而这个年轻女子却是项成的女人。
不得不说甘宁就非要在一条路上走到黑,还要带着别人一起走到黑。
所以项成和张宁的一些小日常,在他俩眼里就是小夫妻的打情骂俏。孙狗剩虽然知道项成和张宁并不是这种关系,但是也懒得说破。
因为狗剩婆娘曾给他说过:“这张姑娘貌似对你那兄弟有些意思。你兄弟是项王之后,张姑娘是良师之女,也算是门当户对。不如我撮合撮合?”
孙狗剩只能不置可否的摇摇头,他项成兄弟的心思他可是猜不透。
闲话少叙。
几人跟着张梁一路从田间走去,突然就看到那田农们顶着烈日在田垄上排起长长的队伍。队伍最前头,一个道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吧一碗碗符水分给众人喝下。
这道人长须及胸,张的是仙风道骨。一身土黄色的道袍被他收拾的干净利落,手里拿着一叠黄符不停地点燃在加到水里。
项成猜想这人便是那大贤良师张角了,结果,果不其然老天又和项成开了一个玩笑。
“二叔,我爹呢?”张宁跑过去拉着这道人的道袍问了一声。
这人不是张角,却是张宝。项成很无奈,真的......
张宝先转过头来看了看张宁和她身后的的众人,随后说道:“你爹?你爹在家啊,刚回去。”
说罢,张宝双手掐诀,冲着张宁身后的这几个人做了个道人礼,还唱了一声类似“无量天尊”的口诀。
这张梁带几人过来的时候怕是刚好和张角走岔了,无奈之下几人又原路返回。
再不是因为这一个月以来天天在赶路,以项成的脾气估计当时就甩手不干了,这不是在玩人呢嘛!好怀念手机......
又回到张角的院子,院门已经是开的了。众人刚准备从门而入,旁边的张梁却是大喊一声“喝”,双足一跃就从旁边的矮墙进了院子。
项成等人不解,扭头看向张宁。张宁却是翻了个白眼。
“宁儿,你带纪委客人进来吧。小心大哥布下的阵法。”张梁站在院中冲张宁说道,说罢就回了自己房子。
张宁却是和个汉子一般,大步就走进了院子,进去以后冲众人说了句:“随便进来吧,我爹就是骗我三叔呢。”
项成一想,也是,这要是随便翻墙都能躲过所谓的阵法,这阵法也太劣质了。
进了院子,正门所对的房子就是张角的屋子。
几人刚刚准备进屋,屋里却传来几声巨响。一个中年男子带着黑烟和焦黑的发须就冲了出来......
“爹爹,你又在作甚?”张宁一把拉住奔逃的中年人开口说道。
这中年人便是所谓的大贤良师张角。
看着这张角的造型,项成觉得,你们三兄弟起义要是不失败才是奇迹啊!
老三张梁看起来就是个傻子,老二张宝看起来就是个中二病,张角虽然刚刚接触但是怎么看怎么想个怪博士。
真的是......没话说......
项成的前途一片灰暗,人生很迷茫......
张角先是一愣,随后问道:“宁儿,你怎么回来了。你是不是在你元义叔父那里有闯祸了?”
“怎么会,宁儿很乖的!”张宁赶忙撒娇,说完回头再一指项成:“对了,这高个汉子名叫项成,是元义叔父让这他带着我回来的。”
张角这时候才望向项成这边,项成赶忙拿出马元义封在竹筒里的信件交与张角。
张角开了封口,看完了信,脸上乐的像个孩子。招呼众人进了屋,自己去洗了把脸。
再回来的时候,项成却被惊了一呆:“这货谁啊!咋还比我都帅!”
“确实面容有些俊朗,但是比起孤还差了些许啊。哈哈哈哈”声音,是项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