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法传承?不可能的,我龙虎山的雷法怎么能落入外人之手……绝无半点可能!即便你杀了我,也不可能从我嘴中得到半句关于雷法的信息……”
老道大义凛然,拒绝了林秋的开价,甚至已经做好了舍生取义的准备。
至于反抗?
看着那口飞剑,就知道绝无生还的可能。
林秋撇撇嘴,也并没再多说,区区一个雷法,你还当个宝一样藏着掖着,怪不得这个世界人道没落。
老道此人,姓张,历代龙虎山的天师都姓张,因为都是一脉相传,不收家族之外的人为弟子。
名叫希夷,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名字很好,陈抟老祖便号希夷先生。
林秋笑了笑,并没有赶这老道下山。
铁锅炖大鱼,已经熟了。
香气四溢。
大铁锅里并没有鱼的样子,相反,就像是一锅粥。
黄蓉选取了最有价值的一块肉,取自脊背靠心脏的部位,晶莹剔透,毫无半点鱼腥味,相反,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一番料理之后,一大锅鱼羹被倒进了青花瓷碗里,微微冷却后有点像是玉膏,散发着淡黄色光泽,氤氲着迷蒙的热气,鱼羹里光华流转,那如平镜一般的羹面在不断的反射着光华,夺人眼球,吸引人的目光,淡黄色的鱼羹似乎有些通透,如琉璃一般美不胜收,似水晶,似宝石,似奇玉,让人惊叹。
一碗鱼羹,恬淡而静谧,有种道意蕴含其中。
林秋拿着汤匙动手了,那如豆腐一般柔嫩的鱼羹顿时破碎,美好的镜面被打破,浓郁的香味瞬间从那裂缝之中冲天而起!
嗤嗤嗤!!
白气喷薄,直接喷在了脸上,让林秋忍不住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都是浮现出了坨红之色。
“好香啊!能和元牝天珠相媲美了……”
这冲鼻的香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谁都没有想到,这鱼羹内部喷薄出的香味居然是如此的浓烈!
一勺……
哗啦啦!
仿佛果冻一般,那鱼羹被舀起,在轻轻颤抖。
老道张希夷被这股香气吸引过来,表情有些怪异,鼻孔都是张大的,看着那如琉璃般的鱼肉,闻着让人欲罢不能的香气,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砸吧!砸吧!”
鱼羹在林秋的嘴中弹动起来,Q滑……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等你宛在水中央……
不知不觉间,一碗鱼羹就下肚了。
其他人,包括大圣、捣药兔,都端着碗沉浸在鱼羹的美味之中。
“舒坦啊!”林秋拍了拍肚皮,浑身轻松,横公鱼的精华鱼肉有去邪病之效,再经过黄蓉之手的料理,神级鱼羹诞生,更是能做到抑制三尸虫的神效。
在诸多的典籍上,都记载着每个人的体内寄生着三尸虫,这种虫子乃是人身上的阴气,污秽之气,欲望,七情六欲,等等所聚集起来化成的。
并无实体,不管是肉眼还是神识,都感知不到。
上尸叫做彭倨,寄居在脑后的玉枕穴里。
在灵魂的投影之中,这是一种蓝绿色的蠕虫,长一般在两寸以内,极其纤细当它在人的头部游动的时候,会引发强烈的酸痛感,当年曹操患的头风病,事实上就是上尸虫造成的。
而人一老,便愚痴呆笨,智慧下降,便也是上尸彭倨造成的。
中尸叫做彭质,则居住在灵魂的背部中央的夹脊穴一带,夹脊穴分布在脊椎两侧,如果中尸在这些穴位之间游动,人不会有任何异样,一旦中尸偏离背脊,那么它的寄主就要受到驼背的困扰了。
中尸也是蠕虫,比上尸略粗短,头部有一些絮状的触手,身体是黑色的。其不仅让人衰老驼背,还能令人烦恼妄想,不能清静。
下尸叫做彭娇,则生活在尾闾**尾闾穴又被称为“尾闾关”,是人体一个重要的位置。如果把人体比喻成一个炼丹炉,那么这里就是炉底受热的部位因此,下尸有决定人类生死的意义。
下尸是血红色的,浑身长着细密的短毛,看上去非常恐怖。关于它的形状,一种说法是和蚕相似,一种说法,则认为如同身在娘胎里的小儿。
在神话世界当中,修炼到“斩三尸”的境界至关重要,这就代表着这个人的寿元摆脱了天地的束缚,长生可期。
小小的横公鱼的鱼肉,自然起不到斩杀三尸虫的作用,但抑制还是能做到的,所以,别看只是一小碗的鱼羹,这寿元至少能增加十年。
“掌柜的,你们真的煮熟了横公鱼?还吃了?这怎么可能?”老道实在难以置信,他还没听说过有人能煮的熟横公鱼。
但那香气,确实绕鼻难消,让人不由自主的分泌唾沫。
“嘿嘿,老道!你不准备用雷法来交换,这你可错过了一个亿啊!”
老道满头黑线,如果不是打不过,他绝对想一记掌心雷轰在他丫的头顶。
“贫道张希夷,龙虎山长老,而且我不老,才活一个甲子,以我现在的修为,再活一甲子很正常……”
“嘿嘿,你开心就好。身体有问题找我们的华神医,想吃饭找我们的黄小厨神,想研究神通,后面藏经阁,当然这都是收费的……好了,我们继续前行,金蛇,前面就是青蛇的老巢了吗?”
“大王,前面三百里,就是妾身妹妹青蛇的蛇窟,要不,我去一趟?”金蛇妖战战兢兢道。
老道拂着长须,眼皮一抬,瞪着眼前服服帖帖的蛇妖,皱眉沉声道:“你是八百里葫芦山的金蛇蛇妖?!”
“呵呵……”蛇妖淡淡一笑,得到林秋的答复后,便揉身而去。
而随之,静止在河中的山峦一震,一秒钟之后便平稳下来,仙山加速成功,平稳的向着远处移动。
“掌柜,你降服了葫芦山的蛇蝎妖?咦?这座山怎么在动?真的在移动……”
老道感觉之前半辈子都没今天惊骇的多,但被惊的多了,便有些麻木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