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在理,亏本生意不可做!但老乞丐我真的是身无分文,要不我赊一碗粥,我刚刚看那王爷喝粥,可真的是馋的很呢!”
将大红葫芦放下,九指神丐洪七公砸吧砸吧嘴,然后耸了耸鼻子,感觉酒水都有些寡味,眼睛直往厨房方向瞟,喉头一动一动,口吞馋诞,实在是一副贪吃至极的模样。
他生性贪吃,曾经因为贪吃误事,自断其右手食指,故也称“九指神丐”。但始终改不了其贪吃的本性。
林秋琢磨了一下,虽然很欣赏北丐,但没头没脸的抱大腿还做不到,一来,洪七公有自己的道德准则,不是什么人抱大腿就能传降龙十八掌的。二来,降龙十八掌是那么好学的吗?没有掌法基础,练出来也是空中楼阁,中看不中用。三来,养个黄蓉便有些捉襟见肘了,若是再来一个贪吃的洪七公,几天时间客栈便要破产。
所以说,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样子,该收钱还是要收钱,拿点美食诱惑一下可以,包吃包住不行,下定了决心,林秋笑着说道:“虽然您老是丐帮帮主,但一碗鱼粥百两银子,我顶多给你吃一碗,如果您老吃上瘾了,赖着不走,我可不能一直养着您老,你说对吧!”
洪七公左手食指已经大动,咽着口水道:“好好好,一碗足够了,这粥还真是香,我真的有点忍不住了,便是皇宫里的御厨也做不出如此味道的鱼粥啊!真的香得古怪!”
伸长了脖子,不住向厨房探头探脑的张望。
黄蓉端着一碗鱼粥走来,见他一副迫不及待、心痒难搔的模样,不禁暗暗好笑,但毕竟是与“东邪”齐名的“北丐”,是天下五绝之一,小萝莉的心思很活络,说道:
“你老是江湖中的大侠,这区区一碗鱼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仗着食材特殊,才有如此美味。若是能用普通的材料做出美味来,那才是真正的厨艺!掌柜小气的很,他舍不得请你吃,我请你吃,若是不急着离开,我等一会儿去买点菜,您老尝尝我的手艺,绝对不差于这碗鱼粥,便是那两千两的牡丹鱼,我也能一较高下!”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一脸傲娇的模样,洪七公搔耳摸腮,接过青花碗,笑道:“我就是这个馋嘴的臭脾气,一看到吃,就什么也都忘了。小娃娃,你若是请老乞丐我吃饭,那我自然是要留下来的,你先等等,等我吃了这碗鱼粥,我们再说话……”
那一副馋嘴的模样实在是天下少有。
洪七公吃遍天下,吃过的菜肴数不胜数,对于美食的品鉴能力也非常人可比。
眼前的鱼粥,先不论香气,单是那粥中微微泛起的金光便彻底的吸引了他。
不会发光的食物,怎么可能会好吃呢?
用青花汤匙轻轻搅动着浓粥,有鱼肉翻滚,更是拉扯出长长的一道丝线,没有断裂的迹象。那热气腾腾之间,浓郁的米饭香气夹杂着鲜美的鱼肉之味扑鼻而来,整个人都似乎被无尽的香味包裹,进入到了梦境之中。
将一勺浓稠的鱼粥送入口中,米粥香糯,鱼肉微弹,与舌头相撞,与口腔相碰,带来异样而满足的口感。
咕噜!
一勺鱼粥下肚,洪七公迅速的舀起一勺,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恨不得一口喝完。
但他却是生生止住,而是闭目回味,良久才睁开眼,眼睛彻底的亮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如此这般的美食,便是皇宫里的御厨做出的,也不及这普普通通一碗鱼粥。
又是一勺下肚……
直到碗底空了,还用舌头舔干净。
“人间至味!想着那些普通的食物,我今后该如何下咽!而且,真的是能增加内力,果然神奇无比。还有那牡丹鱼,两千两啊!老乞丐我真的眼馋的很……”洪七公抬头看着林秋,竟然有些可怜的感觉,那种纠结和绝望,无以言表。
看着林秋一脸为难的表情,洪七公伸出那只剩四指的右掌,说道:“古人说:‘食指大动’,真是一点也不错。我只要见到或是闻到奇珍异味,右手的食指就会跳个不住。有一次为了贪吃,误了一件大事,我一发狠,一刀将指头给砍了……”
黄蓉“啊”了一声,洪七公叹道:“指头是砍了,馋嘴的性儿却砍不了,看来这辈子也是改不了了。林掌柜,昨夜那密宗喇嘛死于你之手,老乞丐我连夜摸进衙门看了看尸体,先受了暗器之伤,再被一刀削首,掌柜力气倒是不小,不过,在老乞丐我看来,你的拳脚、刀剑武功却是半点基础也没有,有没有兴趣和我学功夫,当然,每天的食宿你来安排,如何?”
林秋没想到洪七公竟然主动来教自己功夫,来换一口吃的,这是多么的贪吃啊!
但能有人来教功夫,即便是基础拳脚,那也是极好的。更何况还是高手中的高手,五绝中的北丐洪七公,那拳脚功夫没的说,绝对是顶尖的存在,随便指点指点,那都是不可多得的经验。
“七公,先说清楚了,我练的内功是密宗的功法,名叫龙象般若功,这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残本,可不是密宗的卧底!”林秋先交代了自己的根底,省得日后不好解释。
“密宗的龙象般若功?这倒无妨,密宗的功夫虽然与中原有区别,但万变不离其宗,只要不是邪门毒功,便算不得什么!你我对一掌,我看看究竟练到了哪一步!”洪七公活动了筋骨,说道。
林秋自然不会在“绝对防御”内与洪七公交手,走出客栈,离开了仙土范围,说道:“七公可要小心了,我修炼的这门功法是密宗里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共分十三层,其外功掌力强悍凶劲,大成之后,具有十龙十象的巨力,每一招都重有千斤之力,威力无比。虽然我只练到第五层,但我天生神力,可比拟七八层的功力,威力可不小!”
“你尽管来,老乞丐我受得住!”
林秋自练成五层“龙象般若功”后,还未真正验证掌力如何,今日正好一试。
一掌挥出,虽然没多少变化,实战不足,是死功夫,但劲风铺面,一掌开碑裂石不在话下。洪七公跟着举掌相对,两人掌锋尚未相触,已发出劈劈拍拍的轻微爆裂之声。
洪七公微微吃了一惊,知道对方拳力有异,不敢硬接,手肘微沉,已用上降龙十八掌中的功夫。
林秋一掌击出,力近千斤,炼体小成的力道加上龙象般若功的内力,虽不能说真有龙象的大力,却也决非血肉之躯所能抵挡,而与洪七公的掌力一接,只觉空空如也,竟无着力之处,犹如击中一块棉花,心下暗感诧异。
二人手掌一分,只听见洪七公大笑道:“好掌力,真的是好掌力,老乞丐我用了三成内力才能化解。不过刚猛有余,变化不足,能出不能收,能刚不能柔。所谓刚极易折,强极则辱,你这是死功夫,上不了战场,打不了人,别人学了点轻功步法便能欺负你……”
洪七公所说的话正中林秋的下怀,他很有自知之明,一拳击出打中了敌人,绝对少有人能受得住,但那也要能打中别人啊!
“那今后就拜托七公指教了!”林秋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好好好,吃你的喝你的,我自然尽心!”洪七公看着林秋,眼神中有些许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