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龙马表演的真是忒好了！”
“+1，看了白龙马的演出，我决定也买一匹马，以后出门就靠它了。”
“带我一个。”
“还有我。”
“……”
观众席上，几名服饰各异的人赞不绝口。
尽管白龙马的表演确实很糟糕，很僵硬，而且在场的人大都在玩手机，要不就是窃窃私语，就连前面那几名熊孩子都闭上了嘴巴在那里探讨学术问题，可那几人丝毫不觉得尴尬，赞美的话就没停过。
这种只有好评没有差评的评论就连白小飞也在思索是不是水军，太不专业了，明眼人一看就能分辨出来。
还有那白龙马的状态和跑丢的猴子一样，都是面无表情呆滞的模样。
假如其他的动物也是这样的话，白小飞是真的不知道爱途马戏团是如何才能保持几十年屹立不倒，甚至还有逐年扩大规模的趋势。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运营。”看出了白小飞的疑惑，诈尸良久的系统难得的从潜水中冒了次泡。
“运营？”白小飞神色一凛。
这个词他听说过，运营就像氪金一样。
任何一件事，只依靠质量而不注重运营是不太可能有出名的机会的，一万人里面或许有那么一两个，剩下的都被淘汰了。
同理，只依靠运营而不注重质量，出名的机会同样“渺茫”，一万人里面顶多有几千个，其余的则是不玩了，中途放弃。
两者并重才是上策。
只可惜，上帝好像和人类开了一个玩笑。
假如出名=财富的话，下层人士想要上进，不仅要做好质量一方面的工作，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搞合理的运营，然而运营=财力，他们又承担不起，这也就意味着，下层人士几乎没有出名发家的机会。
白小飞清楚地记得，他穿越的前一天晚上就是因为看一本小众书。
找书不易，能找到心仪的好书更是不易，那本书的作者写的东西太符合他的口味了，让他忍不住花了十多个小时一口气看完。
只可惜那本书缺少宣传手段，看得人并不多，上百万字了只有两千收藏，最后作者为了生活不得不强行太监，也因此，心情激荡之下，他就猝死了……
记得刚看那本书的时候，他还差点和别的书的作者对喷，
一本才几万字的新人作者刚搞定签约流程就有一大堆盟主打赏，有了数条飘飞的横幅，导致看新书的人越来越多，好奇之下，他点开看了一点，差点毒发身亡，就连不是水军的评论也是一致差评，然后一刷新就找不见了。
再次回到小众书里面，他真的想为这名作者鸣冤，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书却因为缺少宣传导致埋没，凭什么穷人注定连崛起的机会都不给……
“运营吗？！”
白小飞懂了，说白了，这就是土豪玩的游戏，一种仅靠临时起意就能让无数真正喜好马戏表演的人眼红的游戏。
“果然啊，本喵注定是要拿第一的公猫，这是要演绎带领马戏团崛起的剧本啊。”想明白后，白小飞开始嘚瑟，有种5000兑换点已经到手的飘飘然。
咴咴~~哒哒哒~~
“快拦住它！”
正当白小飞自我陶醉时，马叫声响起，还夹杂人们的惊慌呵斥。
露头一看，只见白龙马像失控一般，眼睛发红，到处乱蹿，许多道具都被它撞翻。
几名马戏团员工站在那里想要张臂拦截，不过面对来势凶猛不认人的白龙马，他们也只是想想罢了。
“快叫保安！绝对不能让它冲到观众席那里！”蒙币拿着话筒吆喝，“你们几个到后台去拿麻醉枪！”
可惜保安都在帆布门口维持秩序，一堆人挡着路，赶到这里肯定来不及，而麻醉枪还装在箱子里没组装呢。
想到这里，蒙币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台下到处乱扫，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通过家里的关系他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一些习武者的，这些人力大无穷，一巴掌甚至能打死一头牛，有了这种人的帮助，白龙马的发疯不足为虑。
然而等了几秒却不见有人露头，蒙币尴尬了，
果然，没有威胁到自己的利益，这些人都不愿意露面。
蓦然间，白龙马红彤彤的眼珠出现一片血丝，它看到了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本就粗重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咴咴~~哒哒哒~~
四肢一个急刹车，它将目标转向了下面，挡在它前面的杠杆连阻拦半秒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撞飞。
台下慌乱一片，连滚带爬地踩着前面的身体寻找出路。
“操，哪个孙子推我的！”
“哇~~妈妈你在哪？”
“快，麻醉枪组装好了没有！”蒙币恨不得亲自下去，可他不能，他还要站在高台上维持秩序，虽然，并没有多少人听他的。
“┗|｀O′|┛嗷~~本喵来也！”终于，等了半天发现系统不会发布任务后，白小飞昧着良心冲了出来。
“嗷呜~~”震慑效果启动！
这一刻，他像一只有梦想的黑虎那样，有种睥睨天下豪情壮志，以防万一，他控制好力度，只发挥五成的虎霸之气。
“小白马啊，卧那里别动，乖乖献出你的菊花，划掉，臣服于本喵吧！”
白小飞得意地狂笑，尽管在他出场的那一刻，就有好些人再喊叫，让他退后，不要冒险，有方辉的、蒙币的、李宇桐一家的，这其中尤以小萝莉的叫声最大。
要不是被黑压压一片的人海挡路，小萝莉估计真的会冲过来。
可白小飞仍旧没有后退一步，开玩笑，实力在那里摆着，阴沟里翻船的事他才不会做的。
仿佛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威势，白龙马准备踏在熊孩子身体上的前肢顿了顿，扭头望去，
“咴咴~~（卧槽，这谁啊，竟然这么和本马说话，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白龙马转过身来，后腿蹬地，要将看不起它的家伙踩成渣，然而蓄力到一半，它停了下来，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对面这小不点好像是一只虎？！和猫差不多大小的虎！
虽然脸上没写“王”字，但白龙马确实感受到那来自万兽之王的威压，在这种威压下，它赤红的眼珠重新恢复清明。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白龙马瘫软在地上，丝毫生不起与之一斗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