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古语说的良禽择木而栖,选择是一个重要的事情,袁俊阳选女朋友,要选最好的,最合适的,选下属也好,选合作伙伴也好,他也会选最让他称心的,他会将就,但将就的东西他随时会舍弃。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对肖俊山看上眼,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肖俊山资源,若是肖俊山没有通过他的考验,没有这想法,他怎么也不会让他上船,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的船可不是想上就能上。
“若是肖俊山不行那就换卢海,小何毕竟救了我一命,我怎么也得报答一下对方,若是他愿意跟我修行,我也可以指点一下他,若是他只想要荣华富贵,那我也不吝啬给他一场荣华富贵。”
当命眼开启之后,袁俊阳有了更大的底气,叫小肖进办公室,固然是为了寻找急先锋,也未必没有验证命运之眼,望气之术的想法,袁俊阳只需定眼一看,便能看见对方身上的气色,额,肩,腹,掌这些气色一清二楚。
这能力配合袁俊阳的入梦之术,绝对是装神弄鬼的利器,所以这让他涌起了更大的信心。
“为何在镜子里看不到自己的气色呢?就连手上的命格也是朦胧不定,看不清楚,莫非我的命格未定?还是在随时变化。”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虽是白嫩光滑,颇具美感,但袁俊阳也没有心思去细看,他脑海里一直在疑惑着,命运,命格,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天生注定还是随时变化?
袁俊阳决定去一趟鸿福寺,一来试验一下命运之眼,二来瞧一瞧这鸿福寺里的僧人到底有没有真本事,这行埕大师又到底是什么身份。
当然在去鸿福寺之前,袁俊阳决定要先行打扮一番,他可不能用本来面目出现,若是遇到熟人,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也有着极大的麻烦。
翻开箱子,袁俊阳检查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白色面具,假发,黑色练功服,黑色千层底老式布鞋,罗盘,一张可伸缩的长番。
这里面大部分东西,都是袁俊阳特意去订做,用来掩人耳目,当然有些东西是祖传的东西,比如那番,比如那罗盘,这些东西就是祖传的东西,特别是那一面番,古香古色,黑色布料亮着光,一摊开上面用古体写着四个大字逆天改命,周围还刻着各式各样的符祿,特有逼格。
“老夫,今年六十有余,游历天下,不对,不对,这嗓音和六十岁的老年人差别有些大。”
袁俊阳吊着嗓子说了几句话,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太不自然了,一听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声音,而且嗓子特累,又试了试其他几个语调,最后还是决定用普通话要显得自然一些,只需要把嗓音低沉一些就本来的声音产生区别。
将东西装进一个黑色口袋中,再在上面盖了两本资料,袁俊阳提着口袋就出了科室,这样子虽然 low,但胜在保险,即便被熟人看到也只会以为他在装资料而已。
“鸿福寺。”
袁俊阳现在体会到了,没有车的不方便之处,特别是做私密的事情时,没有一辆车子,无论是去那里,还是去做什么都不方便。
的士车停在了公园后门,袁俊阳找了一个隐蔽地方换了衣服,一身行头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披长发,脸带面具,穿着黑色练功服,脚踩着黑色千层底布鞋,手拿着长番的人,除了面具有些怪异,这一身行头确实也有一番古时江湖人士的味道。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对,这地方来了不知多少次了,现在全靠自己忽悠了。”
鸿福寺所在的公园,袁俊阳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恋爱,约会,散心,求福,在晋阳生活过的人,没去过鸿福寺的人简直寥寥无几,所以来鸿福寺的人,几乎都是有所祈求,这种人最好发展成信徒。
袁俊阳翻过后山,终于出现在公园偏僻的一角,虽是爬后山,但人也有不少,一路上看到袁俊阳这副打扮,都有些好奇和惊讶,有几个年轻人还对着袁俊阳指指点点,想要过来搭讪。
对于这些人,他保持着观察的态度,若是有人鼓起勇气找他算命,他也不吝啬给他一个机会,但是若是既没有勇气,又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他也不会主动去给谁算命,物以稀为贵,主动是最不值钱,也最不让人珍惜的东西。
袁俊阳的目的地就是鸿福寺,一路也不做耽搁,直往目的地而去,路上行人的目光虽多,却没人上前询问,毕竟现在这世界光怪陆离的事情太多了,见怪不怪。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
摇摇晃晃不肯倒
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望着崎岖漫长的山路,袁俊阳心里不由升起一股了豪情,嘴里开始哼起了歌来,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不如付之一笑,生活虽然危机四伏,但活着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改变它么?
到了通往鸿福寺的主道,行人越来越多,颇有一种闹市的感觉,持着长番唱着歌的袁俊阳在人群中显得异常显眼,对于其他人投来的目光,袁俊阳不管也不顾,反正带着面具,这些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人虽着装怪异,但步履矫健,声音洪亮,看起来颇有几分豪迈大气的感觉,真乃奇人是也。”
人群中一个头发有些花白,却梳的整整齐齐,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看着正在不停穿梭的袁俊阳,不由发出了一声感慨,这男子步伐一停,散在周围的几个健壮男子,随即也停下了脚步。
“装神弄鬼而已,都是些吸引眼球的把戏,现在这些人为了成为网红,博人眼球,什么事情都肯干,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奇人?”
男子旁边站着一个体态臃肿,身材发福的女子,脸上横肉成堆,言语间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说的倒也有可能,看来是我想的太多了,多久不来这散步,没想到香火越来越旺盛了。”
男子望了望脚步不停的袁俊阳,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的神色,随即正了正脸色,再看不出丝毫异常。
“严总,有些事情无法阻挡就只能接受,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一位毕竟是长,你们可是亲兄弟,何必为了一口气,争来争去,再说以你现在的家业,未必又能差老爷子多少?”
胖女人摇了摇头,低声的劝说着男子,语气颇为诚恳,男子看了看她一眼,脸上露出妥协的意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