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苏晋感慨结束,一个阴阳怪气的尖锐声音突然传来“三位是何缘故擅入此地?”
“谁?”被这突然响起的怪异声音吓了一跳的徐彦一把从地上弹起,环顾四周却没发现有任何人影踪迹。
正当三人一脸警惕的以背相靠,环顾四周地形的时候,一阵白烟突起。
待白色厌恶逐渐消散后,三人这才看清来人模样。
来人身材消瘦,个子矮小,相貌与山中猿猴有些相似,手持一根半个高拐棍一脸警惕的看着徐彦三人。
看清来人相貌后,徐彦率先揖手行礼,语气恭敬“我们三人初来此地,不知此地规矩,所以才会误入,还望先生谅解!”
矮小男子一听此话,仰头大笑,一手指着徐彦道“先生?你小子倒也有趣,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先生。”
看着对方这副模样,徐彦一时也猜不透对方的到底是喜是怒,只能小心试探道“我叫徐彦这是苏晋那个叫苏玥,我们三人也只是接过此地,不会多加停留,还望先生通融。”
矮小男子一摆手,嘴里说道“你可别叫我先生,我不过是主人坐下走狗,当不起此等称呼,叫我猴三就行。至于你们该如何处置也得看主人心情,我可没那权利不敢擅自做主,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猴三朝着三人一招手,带着三人向着身后林间走去。
穿过树林,徐彦等人随着猴三来到一处山谷,除了身后是树林之外其余三处皆是高约百丈的山峰。
山峰之间层峦叠嶂,绿茵葱葱一副世外桃源的美好景象。
山谷中间有着一间茅草小屋,屋外种着些许草药,草药之上不时有七彩灵蝶飞舞。
而小屋之前则是有位白袍青年此刻正躺在躺椅之上,手里蒲扇轻摇眯眼晒着太阳,似乎对于徐彦等人的到来毫不在意。
猴三把徐彦等人带到离小屋还有数丈距离的时候,嘱咐三人不要妄动后就弓着腰快步走向白袍青年。
白袍青年在听过猴三的几句低于后,微微点头,抬起手中蒲扇朝着徐彦三人轻轻一招。
徐彦和苏晋交换过眼神,见苏晋点头也就率先抬步向着对方而去,苏晋二人紧随其后。
白袍青年看着站在身前揖手而立的三人,神色淡然道“此行去哪?”
“大舜。”徐彦如实回答。
白袍青年点了点头“倒是不远,不过为何擅入此地?”
“还请前辈莫怪,实属误入,并不知道这里是有主之地。”虽然眼前躺椅上此人看着颇为年轻,但徐彦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眼前此人给自己带来的压力完全不弱于先前见过的青玄仙子,心里更是叫苦不迭,自己这一路上尽是遇到些老怪物了。
“现在知道了?”白袍青年从躺椅上起身坐起,眯眼看着徐彦笑道。
“知道了,我等即刻离去,绝不耽搁。”眼前此人越是态度和煦,徐彦越是难以琢磨,徐彦此时虽是态度不卑不亢,但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湿,双脚之下的松软泥地已经被徐彦踩地微微下陷。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白袍青年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破徐彦此时一副如临大敌的状态。
反而倒是伸出手指越过徐彦指向身后苏玥,嘴里说道“放你们走倒也不难,不过她得留下来。”
也不等徐彦答应,听到这话的苏玥顿时不乐意了,急忙跨出一步指着对方质问道“凭什么?”
“大胆,谁给你的胆量竟敢拿手指着我家主人!”一直侧立在白袍青年身侧的猴三瞪着双目对着苏玥怒斥道,好似随时要出手教训苏玥一般。
苏玥倒是丝毫不惧,回道“他都可以指本姑娘,我怎么就不能指他了?”
“你!”
白袍青年朝着猴三摆了摆手,眼睛却还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苏玥道“没你的事,去!”
“是,主人。”猴三对于白袍青年的话言听计从,在对着白袍青年行了一礼后,又瞪了眼苏玥后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不见。
而此时先前一直并未出声的苏晋,朝着对方微微低头施礼,开口道“前辈就是顶顶大名的沅明居士吧?”
沅明居士不禁瞥了一眼苏晋,略有惊奇道“了不起,想不到还有人能记得我。”
苏晋摆了摆手,回道“不敢,晚辈也只是偶然间从家师嘴里听过您,整个玄天世界位列三甲之数的道家散修,恰巧还是就在师门隔壁的晏国隐居,自然得有所了解。”
“哦?这么说来是你明净寺弟子?你师父又是谁?”沅明居士问道。
苏晋先是正了正身上衣冠,又摆了摆身上尘土,这才肃穆正言道“家师法号拂尘。”
“咦?那你作为方丈弟子,为何又是这副打扮?难道说明净寺现在戒律如此之松了?”沅明居士指了指苏晋身上质地优良的锦衣长袍,问道。
苏晋揖手行礼,说道“此种缘由还得回寺后向家师说明,在此之前晚辈不敢多言,还望前辈恕罪。”
沅明居士晃了晃手里蒲扇,语气清淡道“不愿说就算了。”
苏晋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刚想要问起放行之事,就听对方提醒道“小心了!”
话音刚落,沅明居士拿起手中蒲扇朝着苏晋轻轻一扇。
只见一道细长火线朝着苏晋而去,火焰长线温度极高,边上的苏玥只是被其波及就有些受不了炙热温度,连连向后退去。相比之下徐彦倒是好些,毕竟武修身体强韧,虽是温度有些灼人但也未尝不是难以忍受。
三人中最为镇定的就要数苏晋了,丝毫不见其有任何慌乱,嘴里默念几句经文后,左臂上经文浮现,以手为抓向着火线抓去。
只见这细小火龙被苏晋一把抓住,在苏晋手中挣扎一阵并未挣脱后就缓缓熄灭。
做完这一切的苏晋看向沅明居士,行礼道“前辈现在是否能相信我是明净寺弟子了?”
沅明居士点了点头“确实是明净寺独有的功法不假,不过我还是那句话,那个女娃娃留下来,你们俩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