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天姹派有传人在江湖走动,美貌无双,高居江湖美人榜第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到第二的排名,水心眉不仅没有自得之意,反而坏了胃口,觉得好像是在情面前丢了脸,心里对谭林的观感一下差了好多。
“但袭击、伤害国家公职人员为国法所不容!”谭林脸色一肃,说道:“二位还是跟我到警局走一趟吧!看在同为武林一脉的份上,我可以帮二位美言几句,相信那边也不会过份为难两位天姹派的朋友。”
水心眉黛眉一挑,无限媚惑的双眼扫了扫两边的枪口,娇笑道:“让谭团长见笑了,我们是江湖中人,眼中只有师门规矩,可不懂什么国法不国法的,去衙门也只会在晚上去讨点盘缠什么的。”
“不若,我们赔点汤药费,也不让谭团长为难。”
谭林确实有点为难,对付这两个小的,很简单,他手下的士兵可不是那无能的税吏,在密集的排枪下,修为再高也是白搭!
但天姹派不好惹,以魔门的难缠,沾上了,惹出老的,对他个人来说终究是个麻烦!私放了不是不可以,几个瘪犊子打也就打了,可众目睽睽之下,传到税务司那里也不好办。
“国家法律岂能用金钱来买卖!谭某职责在身,也只能向两位讨教几招了。输了,这汤药费算我谭某的。倘若侥幸赢了一招半式,还要委屈两位随我走一遭了。”
“呵呵……。”水心眉娇笑起来,眼中媚意尽去,露出寒光,道:“这要看你的本事了!”
气势开始在二人中间凝起,搏斗一触即发。
虽然对手三十多岁,正值壮年巅峰,而水心眉外表柔媚,十七岁的脸上还满是青春稚嫩的痕迹,但气势上却凛然不弱,显出了天姹派的底蕴。
宋景舟默默地退到一边,从谭林的气势上,他还稍逊。
数十米外的长街之上依旧熙熙攘攘,市民们各找各的乐子,一派祥和的气息。
对面酒楼二楼,一位正临窗而坐赏玩的公子哥,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不禁苦笑,这国法不能用金钱来买卖,难道就能用修为高低来衡量吗?社会风气败坏,国民素质跟不上,再完美的法律也是摆设,看来这初生的九州政府还有太多路要走,没有从上到下彻底的变革,华夏是不可能走上正确的发展轨道。
“小元,随我下去看看。”
随侍在旁的小元不乐意了,嘟起嘴道:“少爷,你又要惹事了!小心老爷再禁你的足!”
“哈哈!”郭路站起身,笑道:“你这个小鬼头,都知道搬人压我了,不过少爷我是平事。”
说着,郭路直接从酒楼窗户飘身而下,朗声说道:“谭团长,能容几句吗?”
谭林抬头看见郭部长家的小公子从对面的酒楼上跳下,听闻这小子一向不安份,不由心中一动。
“原来是三公子啊!也来观灯吗?”
来人身形高大,浓眉大眼,立在街心,却自有高华的书生之气,水心眉嗔道:“好不容易可以尽情打一架,偏生有人来捣蛋。”
本来满腔正气下来劝架的郭路,表情一滞,先向立在旁边的宋景舟无奈一笑,他对刚才宋景舟的所为很有好感,特别是宋景舟人才风流,让人望之心折。
宋景舟心中一暖,虽只是短短的一瞬,但他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理解与尊重。
“九州初立,百废待兴,又逢佳节,正是在国民与外邦面前展现我国新气象的时候,白日的花车游行不仅有新意,而且挺振奋人心的,我现在都还心潮澎湃,家里怎么也坐不住,就独自跑出来赏灯。”
“一看,果然比旧朝时兴盛许多,家家结彩,户户挂灯。”郭路赞叹道。今日虽然仍有不如意的地方,政令也简单粗暴了点,被下边人把经念歪了,但比旧朝时被异族人**裸地欺压,显然要克制了许多,自古以来,哪朝没有权贵高高在上?哪朝不巧立名目收税?只要不跟国外比,没人会感到奇怪,只会觉得天经地义!就算有些觉醒者呼吁改革,也要给新政府改革的时间。
现今的华夏老百姓可不会管国家施行的是什么制度,也不会操心皇帝是谁,改称了什么,他们只会看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生意还能不能做下去,稍有些改善就感恩戴德了,哪管什么人权,什么追求。
谭林仰天大笑,浮出笑容,道:“可不是么!我看了也开心,觉得日子又有了盼头!”
“新政府大有作为,谭团长加官晋爵,辉宗耀祖指日可待啊!”
“哈哈……!”郭路的话,到谭林的痒处,让他大笑不止,满身武功卖于帝王家,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真烦人!你们聊吧,我可要走了,尽误人家看景!”水心眉狡黠地埋怨道。
谭林看向半路跳出来的郭路,果然郭路轻咳一声道:“新年了,喜庆最重要!刚才我在楼上看前边有几个外国人正往这边来,打打杀杀的,惊扰了他们也不好。”
三百多年的异族统治,虽然这异族极力吸纳华夏族的文化,但由于是从奴隶社会直接蹦到了封建社会,统治中不可避免地带了奴性的残余,打断了很多华夏人的脊梁骨,这让很多华夏人在面对太一星其他强族时明显缺乏自信。
从汉国朝铁骑横扫草原,高喊: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到唐王朝陌刀丛林震慑八方,华夏国最强大的时候从来就是让人害怕而不是让人爱戴的!但如今华夏人开始害怕别人了。
“这……?”谭林面上出现犹疑之色。
“任何事情都要以大局为重,谁要是破坏今晚这安定祥和的局面就是与政府作对!谁要是惊扰了外邦友人,让政府为难,不要说腿断了!就是脖子断了,也要拿他们法办!要是税务司的人有问题,可让他们来找我!”郭路终于说出了让谭林期待的话。
“少爷,脖子断就死了。”小元在身后用手指戳了戳郭路,低声好心提醒道。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