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友友一整天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想着各种可能,一时觉得程梦佳是想找他复合,心里兴奋无比;一时又觉得可能是程梦佳邀请他参加自己的婚礼,开始咬牙切齿!羊癫疯一样的唐友友把老吴吓得躲在传达室里不敢出来,吴奎见了他赶紧绕着走。
江蓠觉得她昨天晚上的表演是不是过分了,谷诗一早就乘飞机赶赴平北,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本想再来找唐友友商量下,可见唐友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没一个省心的!不过王实仙确实也出去太久了。
晚上九点多了,唐友友没有心思修炼本门内功,百无聊赖地一遍遍地拨着程梦佳的电话,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已经麻木了,没想到电话突然打通了!唐友友咽了口唾沫,赶紧把手机贴到耳边。
“喂……。“唐友友小心地招呼道。
“喂什么喂!你为什么还打我的电话?你怎么还打我的电话!“程梦佳在电话里怒道,手机挂断了!
唐友友怔了怔,然后出离愤怒了!一运内力,“啪“,手机应声瘪了下去!
“嘭!“瘪下去的手机电池忽然爆了,吓得唐友友赶紧把手机扔了出去。
脑中一遍遍响着程梦佳的怒声,重音好像在“我的”上,唐友友心中忽然一动,“我的电话“,莫非?
唐友友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已成了一堆黑乎乎的渣子,他惨叫一声,冲了出去,直接冲到同一楼层吴奎的房间里。
武馆的学生,每天晚上都要来上课,吴奎忙活了一晚,刚躺眯了会,就见唐友友撞坏门窜了进来,把他吓了一跳!这夜袭也太不挑时间与对象了吧!
唐友友冲到吴奎的床前,揪着吴奎的衣领说道:“你手机呢?“说着看到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扔下吴奎,就劈手拽了过来。
吴奎有点傻,借个手机就不能温柔点吗?刚想抱怨几句,抬头看见郑庭基顶着一张缺了块的脸站在床边,正兴致盎然地看着唐友友,吴奎心中呻吟一声,被子轻轻提了上去,盖住了头。
拿到手机后,唐友友才想来电话号码已随着手机灰飞烟灭!
好一个唐友友,只见他闭上了眼晴,凭着从小锻炼出来的对数字的敏感度,竟硬生生将早上看过一眼的陌生号码想了起来!
“是一个年轻人让我打电话给你的。“电话对面果然传来了熟悉的温润的声音。
唐友友又是欣慰又是沮丧,听了会,沉声说道:“你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他长什么样?“
“阿仙?“郑庭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描述,惊讶地说道。
那边电话很快挂断了,唐友友点了点头。
“打电话来的人是谁?为什么要让别人打电话过来?”郑庭基原本显得昏花的目光锋锐起来。
“程梦佳,我以前的女朋友。“唐友友沉吟道:“仙哥应该是被困在哪里了,而那个地方正好是程梦佳可以去的地方!”
“以仙哥的武功,能困在他的地方不多,梦佳是学智能控制的,最近又找了个实习单位,每天上班,两个人能碰到,又都搞地神神秘秘的,那应该是什么研究所了!”只通过程梦佳遮遮掩掩的几句话,竟能把事实推断个七七八八,唐友友眼中精光一闪:“莫非,莫非仙哥要被国家哪个研究所当作奇异人类解剖了?”
“瞎说啥呢!”郑庭基对着唐友友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唐友友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也觉得自己脑洞开得太大了,不过王实仙能在偌大的平北城中和程梦佳遇到,也是缘分!
王实仙现在为国安工作,难道是在平北执行什么卧底工作?
“仙哥可能需要我的帮助,我明天去趟平北!”唐友友一想到要去平北,心里又火热起来。
“我也去!”江蓠站在门口说道。
“那俺也去瞧瞧吧。”郑庭基也心动了。
唐友友在心中一声呻吟,郑庭基是尊大神,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能引动一方视线的存在,他要是去了平北,国安还不要炸锅啊!啥事都不用做了,到哪身边都得一群国安围着,想了想郑庭基与大内第一高手董顶峰最后决战于国会大厦的画面,唐友友打了个哆嗦。
“曾爷爷,仙哥本就是国安的人,在国内能有什么危险,我们就是去看看,再说武馆这边没你老坐镇,万一来几个元阳人可就麻烦了。”唐友友赶紧劝道。
“滚蛋!一个空壳武馆,让李清那小子帮看一下就可以了,那啥,俺也是有护照的,记得帮俺也订张票!“郑庭基大手一挥,自言自语地说道:”嘿嘿,二蛋,你不来找俺,俺可要过去称称你的斤两了。”
说着郑庭基两手负在背后,踱步走了出去,留下唐友友与江蓠面面相觑。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吴奎从被子里露出头,两只眼睛在黑暗中闪亮闪亮的,他曾无数次听老吴吹过郑庭基在华元比武时震慑群雄,威风八面的事迹,虽然以他的眼力看不出这位平常看起来很和善的老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他还是能从旁人对郑庭基的态度中看出端倪,他也很想跟在郑庭基后面去趟平北,应该会很拉风吧!
“谷诗那边还没消息吗?”从吴奎的房间里出来后,唐友友问道。
“傍晚时我打过电话,感觉她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只是说暂时还没有阿仙的消息,你不是说她很有背景,老爸是什么高官吗?怎么都没有阿仙的消息,难道阿仙真得出事了吗?”江蓠担心地说道。
“是仙哥以前跟我提过。不过,仙哥应该没事,刚才就是他托人给我打的电话。”
江蓠脸上刚有喜色,很快就发觉了不对,说道:“托人?他自己怎么了?”
唐友友把事情的经过给江蓠详细讲了一遍。
江蓠脸色不好看了,问道:“你那个前女友长什么样?有照片吗?给我看一看。”
唐友友一阵无语,这江蓠看问题的角度也太刁钻了吧!
话出口,江蓠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话题说道:“其实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如果排除了所有可能,剩下的那个哪怕再匪夷所思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