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伏裕华去打找熟人听消息,像这种最高等级的机密任务,只会注定他一无所获。
王实仙回到房间,越想越是烦闷,再过些时日就是招收到的武馆学生入馆的日子了,他这个掌门很可能要缺席了,虽然说这只是一批流水线的学员,但却是武馆以后能自我生存的重要收入来源,由不得他不重视。
据李清反馈回来的情况看,招生的情况本就不是很好,做了很多广告,才招了三十几个孩子,里边估计还有很多是人情,家长是看在李清的面子才报名的。
参考上次南业洲任务的危险性,王实仙拿起手机给唐友友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些事情,末了说道:“那把钥匙,我放在箱子里,那张猪头包着,你先收起来吧,记得等我回来,要还我!”
“你怎么每次都跟交代遗言似的!”电话那头唐胖子抱怨道:“不去不成吗?信不信我去银行把秘籍取出来,和江蓠看完后直接跑路,让你回来干瞪眼!”
王实仙正面回答,只是笑道:“我把钥匙给你就是想让你这么干的,谁知道你光有贼心就没贼胆。”
“我不是没贼胆,而是心太软,活该受你欺负!”唐友友抱怨道。
挂了电话后,王实仙又跟李清联系上了,第一次托孤双方都还蛮感动的,再来一次就程序化了。
李清那边估计也很郁闷,老这么搞也不知道自家掌门什么时候就挂在外面了,自己的投资随时都有打水漂的可能,真是……,唉!不讲粗话了。
江蓠接到电话,沉默良久,才低声说道:“那你万事小心!武馆这边我会帮你照看好的。”
打完电话,王实仙干脆倒床上蒙头睡了一觉,他平常时的休息睡眠都是靠打坐修炼内功时顺带完成的,自从练了《炼神术》几乎每晚都要被剧痛折磨半宿,休息的时间减少了很多,上次在南业洲到回国,倒是足足睡了四五天,但是在精神力极度匮乏的情况下的自我修复,睡得并不安稳,像这样完好状态下的纯粹睡眠让王实仙在傍晚醒来时,心情变得好极了。
王实仙打开房门,刚敲完门的韦广笑着说道:“没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我正等着呢。”王实仙将韦广让进房内,问道:“他们人呢?”
“都在楼下,让我过来叫你。”韦广关上房门,突然小声说道:“王掌门,有人想要见你一面和你聊聊,不知道方不方便。”
王实仙有些诧异,问道:“你不说是谁,让我怎么回答,我认识吗?”
韦广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昨天来接谷诗那个人。”
“沈起?”王实仙心念一转,问道:“韦兄是军方的人?”
韦广两手一摊说道:“我本就是军队出来的,退伍后才加入国安。都是为国效力,换个单位而已。”
王实仙对这些不感兴趣,他问道:“能透露下,那边想找我聊什么吗?”
“我只是小鱼小虾,奉命传个话而已,怎么可能知道大人物的想法,我明天带你过去。”韦广笑道:“走吧,今晚是属于我们的!”
老A开着辆商务车载着他们来到一家地下酒吧,开了个包厢,关上门,将大厅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屏蔽在外。
“今晚大家可以尽情喝,我请客!”老A端起酒杯,刚硬的脸庞柔和了起来,说道:“重新认识下,我叫赵光明!”
“我叫韦广!”
“石秀。”老C长得本就清秀,王实仙听了一乐,果然名如其人。
“我叫熊大卫!”老D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拍着胸脯嚷道。
“正定,赵子翼!”
“全真,王实仙!”
六只酒杯碰到了一起!包厢内的气氛火热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后,原本长得就有点娘的石秀的白净的脸庞上腾起了两抺嫩红,竟让他平添了几分娇艳,大卫指着石秀“嘿嘿“笑个不停。
石秀也不着恼,只是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连续喝了四杯,两眼迷离,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大叫一声:“爽!“,然后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本来众人见印象中沉默少语的石秀喝酒如此刚猛还很惊讶,没想到喝得猛醉得更快,都大笑了起来。韦广将石秀拖到沙发上躺好,几人继续边喝边聊。
“赵兄,听韦广说你也接到下周一有任务的通知?“王实仙问道。
赵子翼点了点头,看样子并不是很在意,举杯说道:“是啊,又能和你并肩而战了。“
“听说你们的这次任务机密等级非常高,可能会很艰难!你们要有心里准备。“赵光明在总局里工作多年,敏感度还是有的,忍不住提醒道。
赵子翼和王实仙郑重地点点头。
喝了一个多小时,酒精对王实仙没什么影响,赵子翼也还好,其他几人明显都有些高了,大家拖起石秀,趁着酒意来到酒吧中央的舞池,一阵狂魔乱舞。
韦广体态修长,面容英俊,舞步从容,在几人乱蹦中格外醒目,很快就有几位女士在劲爆的音乐伴奏声中从旁边硬生生地挤了过来,将韦广围在中间,红花绿叶般纠缠在一起。
王实仙等人被隔在外面,指着韦广一阵哄笑,韦广更加兴奋,屁股如电动马达似的,扭得越发起劲。
王实仙和他们乱蹦了一会,感到有点口干,想回包间喝点水,路过舞池旁边的吧台时,忽然“程梦佳“三个字钻进他的耳朵,王实仙心中一动,转头往吧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