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搭理周钧,总觉得短短时间,他变化有些过大,眼神带着阴寒,看着都有股难受感。
刘蒙饶有兴趣地看着尺规作图的游戏。
“已知两角及所夹边,求作三角形,呵呵,边城,你这题可太简单啦,不要三分钟,我就能做出来。”
……
这游戏的规矩便是从一人发起,他做出来之后,便设定一道题目,然后指定一人来解答,以此传递,失败的人接受惩罚,一开始都是普通的准学者来,题也不算难,否则传递不下去也没劲,大家真正想看还是几位徽章准学者的对决。
游戏进行得越来越是精彩,轮到袁华时,他笑道:“我哥号称安县尺规作图第一人,嘿,我这弟弟又能差到哪去。”
“直线OA、OB相交于点O,P、Q是一条直线,想要找到一点G,到直线OA、OB的距离相等,到点P、Q的距离也相等,只要先作AOB角的平分线,再作PQ的垂直平分线,相交一点自然就是所求G。”
袁华一边说着就一边画了出来,迎来了一片掌声。
唰唰唰,袁华也作了一题,过程很是复杂的作图,众人一看就皱眉了,心想着,可千万不要点到我啊,你们徽章准学者自己玩吧,这么复杂,就是做出来也耗费很长时间,做不出来可要丢脸了。
袁华扫了身后众人一眼,一个个都偏过脸,不与目光对视,可别因为一个眼神被选到。
韩沉笑道:“这题别找我,太耗费时间,画错了还丢脸。”
秋明笑道:“袁华,你每次都搞这么复杂的作图,一个人就要耽误那么多时间,不如我来吧。”
袁华笑道:“秋明哥,杀鸡焉用牛刀,这题对你来说太简单了。”
白舞阳哼了一声也笑道:“是过于简单了。”
自从袁志成为真学者,目前安县公认尺规作图最强者是她。
袁华手一指,“那谁,刘蒙,就你来吧,让我们看看,你这北安城来的人什么实力,好让我们开开眼。”
没被点到,还没参与的人都松了口气,心里很是不当回事,毕竟安县的人,对于其他卫城还是很有优越感。
无端又提起我做什么,刘蒙走上去,拿了两把尺子,一只圆规,两把尺子规定形成直角,快速地画了起来,没多一会儿就画了出来。
袁华叫道:“你这是作弊。”
白舞阳一直看着,也道:“投机取巧,违背了规则。”
秋明看着没说话。
“不会作图就不会,不能乱画呀,要是给我一个带刻度的尺子,那什么图都好做了,可一旦测量,那就会有很大的误差,还能叫尺规作图吗?”
“土包子,恐怕北安城那边都没玩过尺规作图吧。”
纷纷抓住机会,显示安县学子的优越。
刘蒙道:“任何是用直角板来解决的作图问题都可以只用圆规和直尺完成,所以用圆规、直尺、直角板来作图,并没有给作图带来原则上的新东西,作图的范畴依然在尺规作图范畴内,但作图的步骤却大大得简便了。”
“例如过已知点作出直线的垂线,只需将直角板的一边与已知直线重合就能解决。从这个意义上说,直角板的使用只是让尺规作图的一系列步骤变得更加简洁,条理更加清晰。”
众人倒没去想这个,一看到刘蒙那么做,就想当然觉得这不对,听这么一说,倒一时愣住去思考,一个个在学术上都有所长,并不是呆瓜。
白舞阳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法,不过是你偷懒的借口罢了,说你错就是错。”
她自视甚高,乃尺规作图第一人,她说出的话就是权威,不容反驳。
“随便你。”刘蒙无所谓地说,本来也不关我事,我也不乐意玩这种无聊游戏。
什么态度!白舞阳就要发怒,都摆开发表姿势了。
秋明此刻开口,道:“舞阳,毫无疑问,刘蒙用的直角板对尺规作图的实质并没有造成破坏,反而让作图的过程变得简单,这倒可以用作辅助工具,毕竟尺规作图的根本是逻辑思维的锻炼,一步步复杂画图不过是浪费时间。”
秋明在空间几何方面造诣不如白舞阳,不过他的算力要略高,为人又很谦和,在二层很有威信,他这么一说,就没人再说什么。
袁华怒道:“你这小子果然就会偷奸耍滑,算你过了。”
刘蒙本就不爱跟他们玩这种游戏,太无聊,哥的尺规作图,秒你们一条街都没问题,差距太大。
因为秋明的肯定,白舞阳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却很是不悦,对刘蒙的印象也更是糟糕,道:“算你过了,你便再出一题吧,希望你不要出得太过笑闹。”
她一口气憋着没发出来,脸颊一鼓一鼓,平时很可爱,带着怒气,看着像只蛤蟆。
做题不容易,出题可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
刘蒙很快就画了一个多边形,微微笑道:“确实很简单,只要找到M、N在什么位置,让三角AMN周长最小。”
这是很常规的简单题。
“我来。”
“太简单了。”
“点我,不要十秒钟。”
不少的奚落声音。
“画图水平不咋样,出题水平更烂,大致能把三岁的小娃唬住。”白舞阳讥讽道。
“别急,M、N在什么位置,三角AMN的面积最小,就你吧。”刘蒙指着白舞阳,心道,我出的题又岂是那么容易做的。
诚然,三角周长最短问题很好解决,只要作出对称点,一连线就能找到M、N点,可面积最小就很难用图形具象化了,白舞阳一时也没想到思路,就看到刘蒙点了她。
当下就很是生气。
那家伙竟然那手指头指着她。
而且一点都不尊敬。
白舞阳俏脸微白,一声娇喝,“那便我来。”
她便想好了,作图之后,定要给这家伙一点颜色,不知尊卑的惩罚。
白舞阳原本以为并无太大难度,可没想到竟被卡住了。
这一卡就是二十分钟毫无进展。
这么多人等着,看着。
众目睽睽。
画了无数条线,画了又擦,擦了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