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仙眼看萧清离去,不禁暗暗松了口气,这神秘高人的实力实在恐怖,即便此人手下留情,自己也极有可能会身受重伤。
如此一来,一旁观战的慕容雅和金震雷便能坐收渔翁之利了,于自己而言,实在不值得。
宋仙向着一旁的慕容雅望去,眼神冰冷,说道:“妖女,可想要尝试一下方才那招无名的威力?”
慕容雅闻言,冷哼一声,眼神变幻不定。
那萧清的威名,慕容雅有所耳闻,可谓是如雷贯耳的老前辈。
传言萧清曾经是南山派的掌门人,后来在与悟心大师的一次对决之中完败,随后退隐江湖,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只是那已经是五十年前的陈年往事,几乎没多少人知道。
这慕容雅也是偶然间听家族老祖宗提起,说悟心大师与萧清那一战,没有人亲眼看到打斗的场景,二人步入下雷音寺的小佛堂之后,便将大门紧闭。
没过多久,悟心与萧清一起走了出来,只是萧清面色发白,显然是受了重伤,自此一蹶不振。再后来,萧清不知所踪,南山派也就此逐渐没落,最后从江湖除名。
只是这么多年里,一直不曾有过这位萧老怪的消息,如今忽然重现江湖,不知又会给江湖带来怎样的变故。
连这位传说中能够与佛陀境高手一较高下的前辈,都对宋仙方才那一招“无名”赞赏有加,慕容雅又怎敢硬接?
她却不知道,此时宋仙完全是装出来的镇定,方才他可以使出那一招无名,是因为萧清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蓄力。可真要与慕容雅打斗起来,她又怎会给宋仙足够蓄力的时间。
而且,方才一招“无名”,可以说是窃取了部分的天机,一招过后,宋仙体内竟然是空空如也,气机随着那一招尽数消散。此时他正暗自从玉玺之中调用气机,弥补体内的亏缺。
宋仙眼看慕容雅不说话,当即望向金震雷,说道:“金大少爷,你若一意孤行,休怪我无情!你若继续垄断东海岛屿与圣苍的商业往来,我便将你所有船只全部烧毁,信不信你自己大可以试试!”
宋仙说着,掌心升腾起一团金色火焰,那火苗看似柔弱,并不算旺盛,但是四周的温度却极速上升,让金震雷与邹义二人不停冒汗。
右手一挥,那金色火焰窜上了金府门口的石狮子,狮子瞬间融化,面目全非。
宋仙正准备离开,在转身之际却又停住了脚步,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有李元尘做靠山,那便老实点。我既然能够从吴州城大闹城主府一事中全身而退,那你便应该能够猜到我和李元尘的关系。我先警告你,你若还是不识相,那你们金家以及你那舅舅马冲,很可能都要从朝廷中滚蛋!”
金震雷却冷声说道:“就怕你没那么大的本事!”
闻言,宋仙冷冷一笑:“你是有多久没有与圣城的家族联系了?朝堂中发生了何事,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眼看金震雷茫然神情,宋仙道:“哼,看来你确实不知道!难怪还敢继续在外放肆逍遥!”
虽然并不知道朝廷的大动荡到底是什么,但是从宋仙表情来看,似乎并不是撒谎,金震雷心中不禁有些疑虑,难道金家真的会有变故?
“走吧邹大哥,咱们回去,帮白伯父治好了伤,继续做东海上的生意!”宋仙说着,便是转身带着邹义准备离开。
没走两步,宋仙在此停住,转过头道:“我还差点忘了,你的人打伤了白大哥,这笔帐了还没算呢!”话音刚落,一道金色流光从宋仙衣袖窜出,直接朝着金震雷的大腿而去。
“少爷小心!”慕容雅惊呼一声,想要出手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金震雷一声闷哼,右腿之上顿时渗出鲜红的血液,将整条裤子完全染成了红色。
慕容雅眼看如此,心中大怒,自己此番受到金家家主的嘱托,保护这位金家未来的希望,如今却还是被宋仙所伤,这要她如何与金家之人交代?
可正当慕容雅想要还以颜色之时,一道罡风迎面而来,慕容雅连忙闪身躲开。
方才见识到了宋仙的那一招“无名”,令慕容雅此时有些杯弓蛇影。
身形落稳之后,慕容雅却发现,宋仙二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听得金震雷发出一声闷哼,慕容雅连忙上前查看伤势,不料却被金震雷一把推开。
“贱人!真是没用,连一个少年都制不住,要你何用!”金震雷面目有些狰狞地说道。
慕容雅一时语塞,此番确实是自己技不如人,她也无话可说。
“宋仙是吗?很好!你以为我们金家之人会怕了你不成?这仇咱们算是结下了,来日方长!”金震雷说完,便是咬牙站起身来,拖着一条不断滴血的右腿,向着面目全非的金府正堂之中慢慢走去。
......
在回去的路上,宋仙一直用一丝气机查看着身后的情况,发现慕容雅并没有追上来,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此时的他,根本达不到方才的巅峰状态,若是慕容雅一直纠缠着不放,宋仙必定会有所纰漏露出马脚,被慕容雅发现其中的蹊跷。
“宋仙兄弟,咱们真的还要继续接手东海的生意吗?要不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前与东海几乎没有什么来往的时候,咱们玉林镖局不还是过的好好的,没必要为了些钱财,与金府彻底撕破脸!”邹义略显担心地说道。
他还是有些害怕,金府的那位少爷毕竟身份不俗,虽然被宋仙好好教训了一番,但难保在宋仙不在之时,对玉林镖局进行报复。
宋仙说道:“金震雷这些年,在这岐山城中必定捞到了不少的好处,如今东海与圣苍通商,他又想垄断这条线路,实在是过分了!玉林镖局同样可以运输货物,又何必在金府面前委曲求全?”
邹义说道:“可是咱们以前接手的,都是陆地上的生意,却从来没有走过海路,没有大型货船,又当如何?”
宋仙道:“我们可以自己造几艘大船啊!”
邹义苦笑着说道:“这几年生意倒退,能够按时给兄弟们分发工钱便已经不错了,哪里有钱造船?”
宋仙却笑了,钱?他身为炼药师,又怎会为钱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