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真子来到禁阵前查看片刻,而后取出一面八角形阵盘,默念一连串晦涩难明的咒语,手指飞快地掐诀,一道光束自指端射出,打入阵盘当中。
原本晦暗无光的阵盘表面,突然间光芒大放,紧接着掩埋在山洞四周的八面阵旗破土而出。
桓真子一把将飞射来的八面阵旗抓在手里,连同阵盘一同收入储物袋中,众弟子见这等神乎其技的手段,全部看傻了眼。
而守洞的数名弟子,早就见怪不怪了,邱礼见桓真子解除了第一层禁阵,遂上前取出阵盘来,如法炮制,将第二层禁阵解除。
山洞前笼罩的白色烟雾,在两道禁阵解除后烟消云散,重新露出那黑黝黝的洞口。
众人进入山洞后,桓真子与邱礼等上师,沿着山道走廊,迅速朝着其内行去。
十数息后,众人出了走廊,眼前是一处宽阔的洞室,足能容纳下上百人在此聚会,洞室四周的山壁上嵌满了月光石,将此处映照的一片光亮。
稀稀疏疏的苔藓植物遍布整个洞室,洞顶垂挂着大大小小的石钟,密密麻麻的藤蔓缠绕着石钟,垂落而下。
碧绿的藤蔓上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鲜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桓真子等上师施展犀利手段,将一大片藤蔓清理干净后,终于得见那丈许高的朱莓果树。
绿叶葱茏的枝叶下,隐隐露出那拳头般大小,晶莹剔透的朱莓果,果实顶部泛着红晕之光,犹如那熟透的水蜜桃,一股股浓郁幽香自果实中散溢而出,惹得众人直吞口水。
“咱们赶快进行比试吧,以免延误了时辰,听说这朱莓果实熟透后,便会自动掉落沾土即融。”朱逑大口大口吞咽着口水,急切地说道。
“呵呵呵!是啊,融化入土的朱莓果,对果树的生长十分有利,能提供海量的营养,促使果树更加粗壮,下次果期到来,果实的数量与个头都会得到显著增长,但咱们是无缘等如此久的。”邱礼捋着胡须,笑吟吟地说道。
“既然如此,咱们即刻安排比试吧。”桓真子语气有几分急切。
“易天行,你就第一个出场吧!”邱礼淡淡地说道。
“弟子领命!”易天行气定神闲地答道,好似胸有成竹一般,展露着一副必胜的笑意。
桓真子与柳茹梅,见赤阳峰那边第一个出场的是易天行,微微愕然后,便平复下来,这是早在意料之中的事。
随即,桓真子与桓悦小声交代一番后,桓悦便是趾高气昂地踏入场中空地。
桓悦与那易天行简单地客套数句后,两人便是提聚真力,狂暴的杀气正在酝酿,下面两人将会施展最强手段进行搏杀。
桓悦拿出自己最强大的真器,一双银光璀璨的拳套,将之戴在手上,强大的气势猛然狂涨,肋下一对虚臂飞舞,浑身冒着耀目的白光,脚踏玄妙步法,朝那易天行逼迫而去。
那边,易天行早已包裹在一道树形火焰之中,那树形火焰舒枝展叶,十分神异。
“这就是那火榕道吗,果然十分凶猛。”晨枫喃喃自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赤红火人,满眼的惊异。
易天行望着攻杀而来的桓悦,眼中立显一丝阴狠,手中一柄玉如意光华流转,爆发出一片五彩霞光,与那白芒闪烁的拳套猛然相撞。
一道沉闷的金铁交鸣声响起,两道身影一触既分。
数息后,桓悦再次欺身而上,嘴角带着一抹阴冷笑意。
易天行惊愕一声,想不到那桓悦的锻体之术,对恢复体能也有着惊人的能力。
随即,服下一枚龙眼大珍贵药丸,原本还需七八息时间才可恢复的体能,瞬间便是重回巅峰状态,舞动着玉如意再次碾砸而去。
银光耀目的拳套即将碰触玉如意时,闪电般打开手掌,一把将那玉如意上端抓个结实。
其右肋下的虚臂,泛着若隐若现的黑色鳞片光晕,猛然抓住玉如意中段。
伴随着虚臂上黑色光芒大放,那看似坚固无比的玉如意竟然出现道道蜘蛛网般裂纹,随即便是整个破碎开来。
“不,竟敢毁我宝贝玉如意,给我去死。”易天行望着眼前化作碎片的玉如意,咆哮着,彻底疯狂起来。
易天行身后一道粗大的火焰枝杈,朝着桓悦迎面抽击而去,刚刚小胜的桓悦收回虚臂,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惊见那火焰枝杈来势凶猛,暴喝一声,高举一对拳套迎击。
“咔嚓”脆响传出,拳套步了玉如意的后尘,碎裂开来,一道身影自火焰中飞出,是那猝不及防下吃了大亏的桓悦。
好在对方的宝贝真器也是被毁,不然他非得当场疯掉不可,那对拳套可是桓真子馈赠之物,宝贵的紧,品质精良,是中等铁精真器的巅峰之作,没想到却禁不住对方的一记强击。
两人此时都是打出了火气,气势再次相互攀升高涨。
当那凶猛绝伦的火焰枝杈再次降临之际,桓悦肋下一对虚臂,陡然间增大数倍。
那虚臂上若隐若现的黑色鳞甲,此时变得清晰许多,与火焰枝杈碰触的瞬间,虚臂爆发出一片白色的光芒,将那黑色鳞甲掩盖。
白光催生的神力与黑鳞邪异的坚固性相结合,碾砸在那火焰枝杈之上,那看似碾压一切的枝杈,伴随着一声暴响,竟然断裂成数截。
两人的身形同时倒射而出,那枝杈毕竟是虚化之物,即使断碎了,也是能再次重聚,不过其威能却要大打折扣。
易天行再次凝聚而出的火焰枝杈,果然是气势陡降许多,不过那枝杈上布满了五颜六色的火榕花,十分神奇。
“咦!火榕开花,想必这火榕为战斗而生的第二根枝杈,即将要诞生而出了。”邱礼万分惊喜,丝毫没有因易天行的失利而懊恼,反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
“那火榕道果然是有些奇异之处,看那邱老鬼的神态,仿佛那易小子,很有信心的样子。”桓真子目观现场局势,微微皱眉。
“师兄,不必太过担忧,悦儿一直是压着那易小子打,任他也翻不了多大的风浪。”柳茹梅斩钉截铁地说道。
“但愿如此吧,悦儿那孩子的心性还是太过急躁了些……”桓真子说完便不再开口,眼睛紧盯着那开满绒花的火榕,心中有一丝淡淡的不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