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孤峰——寥无凡,你竟敢向本少出手,你当我飞来峰好欺负不成!”夜景天嘴角挂着淡淡血迹,斜躺在花雨萱怀中,话音中略有气虚,显然刚才一击便令他身负重创。
“呵呵,原来是飞来峰夜景天师弟,恕师兄眼拙,还以为是名劫匪,欲要打劫这名小兄弟……”寥无凡目瞪口呆,装作一副认错人的模样,表情十分错愕,仿佛煞有其事。
“师妹听说那寥无凡,可是很会装象的,景天师兄万不能被他的言语给蒙骗了!”花雨萱在夜景天耳边轻轻细语着。
“就你能!你当师兄我是白痴不成,本少聪明绝顶,岂能识不破此斯奸计。”夜景天不忿地剜了花雨萱一眼,颇有些怨气。
寥无凡半蹲在地,与晨枫交谈片刻,已是获悉其身份来历,寥无凡眼中一喜,原来眼前这小师兄是大孤峰的人,既然是自己人,那么这档子闲事他是管定了。
“师弟晨枫,见过寥无凡大师兄。”晨枫听闻寥无凡的身份,心中无比震惊与崇拜,大孤峰武师境弟子当中,最有分量的一个人,竟然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晨枫看向眼前这名人杰的眼神十分火热,如一名怀春少女见到心目中的男神。
“寥无凡,你的实力虽强,但在五峰会比当中,也不过是第五名的角色,你大孤峰屡次垫底,难道你不感到羞耻吗,有种你争个第三名看看……”夜景天口若毒舌,语言中尽是羞辱之意。
“老子不与女人争第三,要争便争第一,莫要侮辱我大孤峰,激起我的怒火,现在便取你性命。”寥无凡火气上涌,夜景天侮辱大孤峰,便是触犯他的底线。
一股土黄色气息爆发而出,掀起一阵飞沙走石。
“卧槽,快闪。”晨枫突遭飞石乱射,冷不丁头上便起了数个大包,闪身到一块巨岩后,惊慌的小心脏才平复下来。
“大师兄发威,也不提前通告一声,差些成了筛子,真是太可怕了。”晨枫心有余悸地小声嘀咕着,头上的脓包用手轻轻一碰便疼的龇牙咧嘴,忙服下数粒跌打药丸炼化起来。
“景天师兄,我好怕怕,那家伙发起火来,简直能吓死对面一头牛……”
花雨萱与那夜景天半躺在地上,拂去身上的石块泥土,重新朝那寥无凡望去,眼前的一幕令他们心底生寒,如同坠落冰窟。
只见那寥无凡肉身散发而出的土黄气息,形成一道黄色旋风萦绕四周,及腰乌发浮动而起,犹如风中狂魔。
手中一枚黄色圆球正在孕育膨发,那圆球散发的气息令人心悸,不用怀疑,那圆球释放而出的威能,绝对能轰塌一座山丘。
“第五名的实力真不是盖的,量他也不敢杀人,他那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夜景天牙齿打颤,后背直冒冷汗,丢下花雨萱,径自一人滚爬而去,其无耻行径,与刚出口的豪言壮语完全不搭。
花雨萱冷眼望着夜景天龌龊的背影,心中依然有了答案,夜景天竟然是那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在弱者面前装大爷,在强者面前秒变孙子。
“呸”花雨萱轻啐一口唾液,急忙朝另一方向逃去。
“操泥马,可算走了,没想到装腔作势这么累,看来以后要换另外一种方式装逼了。”寥无凡喃喃自语。
本着“装逼不害命,美名传四方”的原则,一直维持着大孤峰武师境大师兄的炫头。
寥无凡周身土黄色气息,瞬间消散而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长发,背负双手,傲气凌神地等待晨枫的赞许。
“大师兄玉树临风压海棠,威猛盖世无人敌,气壮山河美名扬,真乃神人也,小弟我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晨枫半伏在地,伸出大拇指,拍起了马屁,好歹对方也是救他一命,如今投其所好,做做样子,也是无可厚非的。
“咳,那个啥,知道大师兄厉害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你打不过可以跑啊,莫要丢了咱大孤峰的脸,被人打的满头包,这要传出去,非但大师兄我的面子挂不住,大孤峰的千年招牌更是挂不住了。”
“要说循法,咱大孤峰可是数一数二的,不信大师兄演示给你看。”寥无凡摆出一副圣人姿态,出口责备着晨枫。
晨枫听后一阵无语,头上的包还不是拜你所赐,这位大师兄还真是健忘。
而后,寥无凡浑身升腾起一片土黄色霞光,头颅低垂,一臂朝前,腿呈弓步。
“卧槽,这不是飞天的姿势吗,大师兄好帅啊!”晨枫双拳贴胸,心情激奋,如见到风华绝代的天骄到来。
“我去也,戊土循法走起!”话音传出,一道黄色流光直冲后方断崖,速度之快令人惊叹。
“喂!大师兄,你方向好像搞错了……”晨枫喊叫着冲上前去。
十数息后,晨枫上气不接下气,站在断崖边上探望,那寥无凡正斜躺在一根树枝上,头枕手臂,翘着二郎腿,一副轻松惬意的神态。
其身下十丈崖底,是一条水流湍急的河道,轰鸣的拍岸声时有传来,其俯身的树枝发出“咔咔”异响,那寥无凡的眼皮惊得一跳一跳,好像是很怕的模样。
“大师兄,你没事吧,要不要师弟我找根藤条拉你上来。”晨枫眼瞅着那树枝快要承受不住,即将断裂开来,惶恐地询问着。
“你看大师兄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大师兄只是困了想要小憩一下,小师弟你没事便可离去好了。”寥无凡强装镇定,眼角不时瞥向树枝根部,说话的声音有些轻颤。
“那好,师弟就不打搅师兄休息了,告辞!”晨枫抱拳拱手,转头离去。
然而,还未走出多远,便听一声惊呼传出,那呼声中夹杂着深深的惊惧。
晨枫立即返回崖边俯视,只见那寥无凡抱着一截断枝,“噗通”一声坠入河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晨枫见此一幕,吓出一头冷汗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神情呆滞。
“没想到大孤峰的大师兄,竟是这样的一个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本事全使在这上面了,哎!怪不得大孤峰会沦为垫底,这又能怪的了谁呢!”
晨枫长吁短叹,一阵唏嘘后,拍拍屁股上泥土,就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