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中一记“掌心雷”的猿烈呲牙咧嘴,双眼之中更是流露出了丝许畏惧之色,却是有些一招被蛇妖十年怕井绳的感觉。
当猿烈听到天茗说自己被他救了时,它不禁翻了个白眼,道:“若不是你,我怎么会遇到那么强的天雷。”
天茗不屑道:“不是我说你,就那么弱的天雷你也好意思说强?而且我发现你这妖猴就会恩将仇报,多少妖修想要遇见更强的天劫淬炼己身,都遇不到,我给你招来了,你不知道感恩,竟然还敢怪罪于我,我要不是脾气好,你现在只怕已经不能站着跟我说话了。”
猿烈道:“你这颠倒黑白的功夫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天茗眉毛一皱,道:“你说什么?”
猿烈干咳一声道:“没说什么。”
天茗冷哼一声,道:“你可知火焰蛇在什么地方?”
猿烈当即说道:“不知道。”
天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小子想都不想就敢忽悠我,是你傻还是你傻?”
猿烈愣了一下,方要出言,身上又中了一记“掌心雷”,顿时电的它上蹿下跳,怒道:“你要干什么?”
天茗道:“不给你点教训,你怎么记得住,快说,那火焰蛇到底在哪有?”
猿烈眼珠一转,心道:“也不知道这煞神因何要找火焰蛇,竟然还问到我这了,我要不要将其引到花鼓山?到时候召集一帮妖友,想来定可将其击杀。”想到此处一缕杀气悄然散出。
天茗顿时察觉,当即击出两记“掌心雷”,顿时将猿烈击晕了过去。
天茗心想:“这小子总是心有不甘,得想个方法治它一治,有了,前些时日炼制的‘独一奇毒丹’此刻正好派上用场,我倒要看看这被《奇毒丹经》中列为最奇特的丹药你怎么解。”念及至此,他拿出了一颗“七品独一奇毒丹”直接喂给了猿烈,之后直接将猿烈唤醒。
猿烈道:“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出手伤我?”
天茗道:“谁让你心中有鬼的。”
猿烈辩解道:“我没有。”
天茗道:“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如今你已然中了我的奇毒,你若是不老实,我可不给你解药。”
猿烈神色一变,道:“什么?你竟然给我吃了毒药?我不信!”
天茗道:“等到了午时,你就会相信了。”
猿烈听天茗如此说不由信了八分,面色难看道:“你给我吃了什么毒药?”
天茗道:“此毒是我以独门丹方炼制而成的,中毒者每日午时都会毒发,到时候会浑身起红斑,且瘙痒难耐,七日不服解药,浑身血液将会凝固,最后化为死血,同时将堵住你浑身经脉,使你功力尽失,最终七窍流血而死。”
猿烈闻言心中顿时一寒,冷哼道:“我不信这毒我解不了。”
天茗忽然笑道:“你不用想回到九州妖山找高手解毒了,这几日我会一直将你带在我身边,只有擒下了火焰蛇我才会考虑放你离去。”
猿烈一脸悲愤,心想:“我好歹也是一代天骄,十凶后辈,怎么来到九州人间先后受挫呢?先是在雍州边关败于神秘小子,又在这扬州被这小子接二连三的教训,哎,有辱盛名啊!”
天茗笑道:“不是我说你,你若是跟我一起在外闯荡,谁敢惹咱们?你怎么就看不开呢,像我这样的强者,你怎么老想着对我不利,而不是化敌为友呢?常言道:‘以和为贵’,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猿烈闻言,郁闷的想要喷血,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方要言语,便被天茗打断了。
天茗道:“我知道你可能是太崇拜我了,想要将我定为人生目标,一心想要超越我,但你也不想一想,你妖丹期都斗不过我一个元婴期的,你认为你今后怎么可能斗得过我?醒醒吧!”
猿烈初时越听气越不顺,满肚子的气,但是当它听到后面时,它忽然又像个泄了气的战鼓,毫无半点战意了。
天茗一脸正色的说道:“别这么沮丧嘛!你当这天下都是像我这样的人呢?你做不了第一,还可以争做第二嘛!”
猿烈闻言不禁有些欲哭无泪,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还安慰起它来了,但这话怎么听怎么感觉不是味。
天茗见猿烈神色有变,当即说道:“现在你先告诉我火焰蛇在哪里,我便给你一颗解毒丹,保你一日无恙。”
猿烈闻言有些迟疑了,它心想:“告诉他假消息,万一他发现了,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即使告诉他火焰蛇在花鼓山上,到时候万一他身陷险境,而自己还没能及时回九州妖山找到鹤神医,岂不是同归于尽了,但是告诉他真消息?又有些不甘心啊!不告诉他?万一自己真的身中奇毒岂不是还要遭罪。”
天茗见猿烈双眼之中异光连闪,当即便看出了对方定是在犹豫,其心中绝对还有对自己不利的想法存在,当下,他直接说道:“行了,你也不用想了,马上就到午时了,你先体会下此毒的威力,我再跟你谈吧。”
猿烈道:“你……”它发现天茗已然闭上了双眼,开始闭目养神了,这让它尴尬,想说的话全憋了回去。
少顷,午时一到。
猿烈顿时便感觉自己的身上渐渐有了一丝瘙痒的感觉,它心想:“就这如同蚊虫叮咬之感也好意思说瘙痒难耐!连个红斑都没有,吓唬我呢吧!”
天茗虽然双目微闭,但却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一般,他忽然淡淡的说道:“你若是不信,仅可离去,我绝不阻拦,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回来找我。”
“欲擒故纵?”猿烈心中闪过一丝忧虑,渐渐的,它发觉自己身上真的出现了红斑,而且越来越多,大大小小的,搔痒之感更是加重。
猿烈当即便忍不住的想要去挠。
天茗闭目道:“想挠也要想想后果,哦!对了,忘跟你说了,你越是挠,你身体上红斑便会越多,搔痒之感便会越重,而且你也会死得更快。”
猿烈当即忍住了,它指着天茗骂道:“你简直不是人。”
天茗睁开眼,起身道:“你说我不是人?也不知道谁几次三番想要杀我,而我却以德报怨,救了某妖,如今也不过是让你吃点苦头,只要你配合我,自然不会有这么多事,不过你死鸭子嘴硬,我也是很难办啊!”
猿烈面色阴沉,冷冷的盯着天茗,然而随着瘙痒感越发的难耐,它的神色也变了,目光也变了。
最终猿烈求饶道:“我服了,我告诉你哪里有火焰蛇,你快给我解药。”
天茗道:“晚了,你接着忍吧!”
“啊!啊!啊!”猿烈满面大汗,嚎叫连连。
天茗看了眼日色,发现时候已到,再拖下去搔痒之感将会逐渐减轻,当下也不怠慢,轻轻一叹,来到猿烈身前,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罢,中指一弹,便将解药弹进了猿烈的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没过多久,猿烈便感觉自身上的红斑消失无踪,并且浑身上下不在有丝毫的搔痒之感,但一道道血痕却时刻提醒着它方才的经历。
猿烈心有余悸的看着天茗,心中暗自叹息。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