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听到对方的介绍立刻想起霍根森林那段“刺激”的经历,看来眼前这个奥斯顿人就是曾经在鹰嘴岩劫持囚车的土匪。他笑了,毕竟现在看来眼前这个莱特还是那么温文尔雅,事情真的如他所料出现了转机。
安迪紧紧握住莱特的右手激动的说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就是当年那个招来赤隼毁掉营地的小男孩!”莱特吃惊地看着眼前身穿破旧衣裳,满头蓬乱紫发的少年,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个健壮的男人跑过来拍了莱特一巴掌随后大声喊道:“放愣那?人找到没有?”莱特满眼泪水,他用左手指着对面的人哽咽着说道:“他长大了!头发都变成紫颜色的了!”
安迪一眼就认出了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他大声喊出了“雅特伍德”的名字,那个粗野的男人仔细端详了一下随后大声抱怨道:“太他妈费劲了,赶紧走,一会儿被发现就麻烦了。”
安迪和夏佐不由分说被强行带走,他们身后跟上来数十个身手矫健的奥斯顿人,看样子他们一定是莱特所说的“雇佣兵”。一行人穿过卡洛儿古城的街巷,从一条干涸的下水道离开了。
对于这次营救行动,雅特伍德只透漏了雇主“黛博拉”的名字,其它细节只字未提,安迪立刻就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他们来到一个山洞,经过短暂的休整再次出发,最终来到雅特伍德在云雾山的根据地。这里距离低颅洞较远,貌似是一个荒废的神庙,挂满青藤的神像东倒西歪的立在脏乱的石头台阶上。
神庙里面还有一些其他种族的雇佣兵,矮小的布尼尔人、粗野的撒克逊人,唯独没有考尔比精灵。安迪稳定情绪之后准备问清楚此次营救的目的,他很想知道雅特伍德要把自己交给谁,如果真是黛博拉,那他可能要仔细斟酌一下。
莱特点起篝火架上一口大锅,随后熬了一锅肉汤。夏佐瞪着一双小眼睛注视着热气腾腾的锅盖,他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心想要喝光锅里的肉汤。安迪走到雅特伍德旁边,他将自己背后的闪击扔在地上,沉重的锤头一下将地面的岩石砸碎。
清脆的响声让雅特伍德立刻清醒过来,莱特笑了,他抿着嘴说道:“多亏我昨天晚上将那桶啤酒放掉一半,要不然今天你就只能在梦里去执行任务了。”周围那些擦拭兵器的雇佣兵听到这句话立刻哄堂大笑起来。
安迪用右手拄着闪击的锤柄笑的前仰后合,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就连一心想要喝肉汤的夏佐也停住脚步看着好朋友灿烂的脸庞。雅特伍德绷紧了嘴唇假装愤怒的喊道:“如果再让我发现有人动我的啤酒,我就让那个人闻我的臭脚……”
莱特听到这句话立刻掩住口鼻跑开了,这个喜欢干净的奥斯顿人非常惧怕雅特伍德当着众人的面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毫无顾忌的放屁,尤其是在人们用餐的时候,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足以证明他最近的伙食不错,肯定有肉吃。第二件事情就是当众脱掉皮靴,如果体力不好的人吸上一口那刺鼻的气味当场就能虚脱。莱特已经警告多次,但是毫无效果,雅特伍德反而拿着这两个癖好证明自己“神”一般的存在。
安迪揉揉鼻子,他不想在这种关键的场合做出没有礼貌的事情,但是过分的压抑令他原本白净的脸庞看起来有些红肿。雅特伍德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有事,我还等着拿赏金呢?”周围那些擦拭完兵器的雇佣兵看到这种情况非常自觉,他们拿着啃剩的骨头和自己的兵器先后离开了。
安迪看着空荡荡的神庙心里突然没底了,他不想一会儿讲出那些话会让对方感觉到唐突,于是他借着叙旧的机会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很自然的告诉了这个“土匪头”。
雅特伍德看出来安迪有话要说,如果论起粗野他绝对胜人一筹,但是那隐藏在浓密胸毛下面的缜密心思也不输于任何人。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随后很有礼貌的穿上靴子,当这个半裸男再次坐下的时候,莱特自觉的当起了暗哨。
安迪没有直截了当说出心里的话,他先询问了一下关于在霍根森林分开之后的事情。雅特伍德简单说了一下营地被毁之后的遭遇,那件事情就算现在提起来他仍然觉得很没有面子,毕竟他是光着身子逃跑的。其实当时就算是非常厉害的大法师也都惧怕泰伦的魔法,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有什么能力去和考尔比精灵的首领抗衡呢!
莱特看着被火光映红的两个人,心里有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虽然当初在接到这项营救任务的时候,他也不能确定安迪就是当年那个诡异的小男孩,但是通过刚才的观察他也发现,有人能够花巨资去营救一个“矿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
雅特伍德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惭愧的说道:“营地被毁之后,我沉寂了很久,本来想过两天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但是奥斯顿城频繁派兵围剿我们,迫于无奈我又重新拉起了队伍。霍根森林是待不下去了,我就惦记着换个职业,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稀里糊涂当上了雇佣兵。其实还是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只不过叫起来不那么难听了。”
安迪看着满脸无奈的雅特伍德心里也不好受,他端起地上的酒杯将剩余的半杯啤酒一饮而尽,这不是他第一次喝酒,但是今天的啤酒喝起来异常苦涩。
雅特伍德站起身来端起酒桶将安迪面前的酒杯斟满,随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安迪酒劲上来了,他哭着问道:“你还记得当初领着我的那个老骑士吗?”雅特伍德皱着眉头回答道:“是不是那个从囚车里面向外拿火腿的那个老头?”安迪听到这样的描述“噗嗤”笑了,随后用手抹着眼泪继续说道:“对,就是那个老头,费迪南。他死了!”
雅特伍德听到这句话非常震惊,他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安迪摆着手无奈的回答道:“就在我们分开后不久,黑山……”站在门口的莱特听到这样的消息眼角有些湿润,他多愁善感的性格让这个奥斯顿人看起来像一个端庄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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