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展开一张“隐形法球”卷轴,将自己和安德莉雅笼罩在魔力构成的屏障之内,在她耳畔轻声说:“我们过去听听那对狗男女在聊什么,或许可以收获有价值的情报。”
安德莉雅听他说得这样冠冕堂皇,也不好质疑他其实是想偷窥春宫戏码,少女的矜持使她本能的抗拒这种事情,然而内心却有一种莫名的骚动,促使她半推半就任由罗兰拖着手潜行到窗口,偷眼窥伺窗内情景。
豪宅的卧室同样豪华气派,精美的壁毯和家具显示出女主人是一位崇尚奢华的享乐主义者,一圈高档沙发围着水晶茶几,对面宽大的书桌上摆着鹅毛笔筒、墨水瓶和一叠专供抄录卷轴的羊皮纸,旁边书架上整齐排开皮革镶边的厚书,看来很久没有翻阅过,更像故作风雅的装饰品。
细木雕花屏风遮住半边房间,屏风背后垂下轻纱帐幔,透过半遮半掩的帐幔隐约看见铺着红色法兰绒床罩的大床。床边的小桌上点起一支银烛台,烛光在墙上投射出两条纠缠的身影。
罗兰侧耳聆听,克里斯多夫与艾尔莎亲热拥吻,不停说出一些令人牙酸肉麻的情话,暗自失望,盘算要不要干脆闯进去将那对奸夫**当场擒拿,直接拷打他们逼问情报。
这时安德莉雅扯了扯他的袖口,压低嗓音说:“你瞧,那对狗男女好不要脸,光着身子跑了出来!”
罗兰抬头望去,果然看见艾尔莎和克里斯多夫半裸着下了床,一边亲吻一边低声谈笑。艾尔莎只穿内衣走进隔壁步入式衣柜,随即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响,似乎正在更换情趣内衣。
克里斯多夫先生只穿一条短裤在外面等候,在卧室里转来转去像一头发情狂躁的公狗。忽然,他眼睛一亮,快步绕到屏风跟前,取下挂在上面的一卷皮鞭,捧起来嗅了嗅,露出淫荡的笑容。
“你猜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罗兰故意逗弄身旁的龙女姐姐。
安德莉雅俏脸绯红,避开他富有侵略性的灼热目光,不服气地回答:“我知道!他们要玩一种……嗯,很变态的游戏!”
罗兰没想到她连SM都懂,忍笑调侃道:“您真是见多识广啊,失敬失敬!”
安德莉雅漂亮的脸蛋儿愈发明艳动人,仿佛熟透的苹果,在他腋下扭了一把,没好气道:“你别乱想,我在卓娅私藏的下流小说中看到过这种……嗯,不可描述的变态戏码,真奇怪,为什么会有女人喜欢被鞭打呢?小说里的女主角还说那样会有快感,痛苦怎么成了快感?我真想不明白。”
“这说起来就复杂了,从社会心理学的角度讲,女性在男权占主流的漫长历史中长期受到压制……”
安德莉雅很欣赏罗兰侃侃而谈,那种儒雅博学的风度是她在别的异性身上未曾见过的,然而她偏偏要装出不高兴的样子,仿佛不这样做就等于助长罗兰的气焰、纵容他自命不凡,于是抬起纤纤玉手捂住他滔滔不绝的嘴巴,绷起俏脸娇嗔:“打住打住!什么社会学心理学,听得头都大了,你能不能简单概括一下!”
罗兰郁闷地点了下头,“简而言之,众多女性长期受到不公正对待,久而久之为了适应这种扭曲的社会环境便以一种先验的方式形成受虐倾向,通过受虐获得精神上的快感,从而消解肉体上的痛苦,有这种倾向的女性通常更能适应恶劣环境,吃苦耐劳,所以也就更容易生存下去,实际上是一种被动的心理驯化,就像经人类驯化的恶狼最终变成忠诚听话的猎犬。”
“简而言之过后还是那么啰嗦,而且我觉得你在胡说八道。”安德莉雅幽幽地抗议。
“这的确是一种研究成果,对照现实来看,如果这套理论真是胡扯,为何会有那么多女人崇拜‘痛苦少女’劳微塔?甚至连‘愉悦女神’夏芮丝的信众也大多把情人间的鞭打视为一种情趣游戏?”
“然而你还是在胡扯……”安德莉雅指向窗口,“不然你怎么解释这两个家伙的行为?”
罗兰回头一瞧,魅魔影舞者艾尔莎已经换上一套比基尼式紧身皮衣,脚踏新潮高跟鞋,赤裸着雪白的胳膊和一双丰腴修长的美腿,胸前那双饱满的峰峦几乎挣裂绑带文胸,她头发蓬松,唇角挂着媚笑,缓缓戴上皮手套,从克里斯多夫手中夺过皮鞭甩地啪啪作响。
“狗奴才!跪下,叫我女王陛下!”
克里斯多夫先生还真听话,哈巴狗似的跪在她脚下,还主动亲吻她的脚趾。
艾尔莎一鞭子抽在他背上,克里斯多夫立刻发出尖叫,痛得浑身抽搐,背上浮现一道猩红的鞭痕。
艾尔莎舔着红艳的嘴唇,笑容显得愈发兴奋,一脚将这男人踹得趴在地上,用纤细的鞋跟践踏他的屁股,喉咙深处发出母猫**似的呜咽,克里斯多夫则以痛苦的呻吟应和。
罗兰尴尬地抓抓头发,低声对安德莉雅解释:“男人偶尔也会有受虐情结,特别是那些童年受过虐待、留下心理阴影的人,长大后如果长期被长官、上司、尊长压迫,就会……喂喂,你别想太多啊!”
安德莉雅笑得很美也很调皮,仿佛一朵危险的罂粟花正在热情绽放,一双灵巧的柔荑穿过罗兰的臂弯在他腋下轻轻瘙弄,眼角眉梢全是促狭。
“我可没有受虐倾向!”罗兰看出龙女姐姐眼神中的含义,连忙正色表态。
“我不信。”安德莉雅笑得更坏了。这种笑容令罗兰似曾相识。当初在基特兰德城小巷,安德莉雅哄骗他与安东空手搏斗的时候脸上就是这种又美又坏的笑容。
纤细灵巧的手指在腋下活动,罗兰忍不住想笑又怕惊动卧室里那对鸳鸯,只得垂下胳膊夹紧腋下那双调皮的小手,迫使安德莉雅无暇恶作剧。
然而红龙女士并不罢休,扬起俏脸露出两排碎玉般的贝齿,试图咬他鼻子。
这下罗兰忍无可忍,双手捧起她绯红滚烫的脸颊,左边亲一下,右边亲一下,正要吻中央那玫瑰般娇艳的唇瓣时安德莉雅终于缩手投降,捂住嘴巴埋头钻进他怀里低低的羞笑着,不让他得逞。
罗兰搂着她的腰肢,上下摩挲,试图找一处空隙伸手进去报仇,然而安德莉雅的秘银全身甲非常合体,严丝合缝根本没有漏洞可循。
安德莉雅觉察到他这徒劳的举动,抬头凑到他耳畔吃吃轻笑:“想欺负我,你做梦!”
“这不公平!”罗兰郁闷地抱怨。
安德莉雅捧起他的脸,炽热的眼眸认真而又流露一丝难以掩饰的眷恋,柔声道:“你不是叫我‘龙姐’吗?姐姐欺负小弟合情合理,小弟不能欺负姐姐,除非……嘻嘻,除非得到姐姐同意。”
罗兰摇摇手指,决定从理论的高度批判她这错误的“大女子主义”思想,然而安德莉雅才不要听他教训,扭头望向窗内,柔声说出冷酷的话语。
“我讨厌那对变态男女,干脆宰掉他们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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