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山君寻觅陈浩然途中,巧遇巨鸟火麒麟。当下灵机一动,预算借高空俯视的优势,追寻义子的影踪。然而,九州找不到,却遇上十八年前于万剑门消失的陈浩然。看真点,确是陈浩然。但按推算,陈浩然该已三十开外,为何面貌仍如此年轻?山君心想:莫非只是人有相似?山君疑惑的同时,火麒麟已往下低飞。之后,就在陈浩然身旁不断盘旋,似在示意将对方背负起来。然而对方并没领情,只向火麒麟望了两眼,径自前行。山君心想:咦?他的眼神为何如此茫然?山君说:“唏,陈浩然。”山君说:“我是你的朋友,山君,记不起我吗?”陈浩然说:“我不认识你。”山君心想:他的神智似乎出了问题,是失忆了?山君说:“我是你师傅的朋友。”陈浩然说:“我师父?”山君说:“对啊,就是你师父,太上老君。”山君说:“你快上来,我带你找师父。”陈浩然说:“好。”好字刚了,陈浩然已坐在山君背后。山君说:“喔?”山君说:“坐好,我们出发了。”不知火麒麟是否听懂山君的说话,见它双脚一震,已向云端冲去。风声凛冽,山君斜眼望向身后的陈浩然,心底在诧异他竟与当年并无异样。这令江湖历练不浅的山君,心头也不禁在卜卜乱跳。山君心想:这头畜生,也不知要将我们带往何方。而这厮也不知是敌是友,若他一旦发作,我便乖乖不得了。嗯,乘他未有动静之前,老夫就先下手为强。山君说:“小兄弟,你看那边。”对方分神,山君飞快的打出点穴手。但。陈浩然唔了一声。山君万料不到陈浩然竟有气劲护身,点穴手全部无功而还。山君感觉危险,第一时间跃离兽背。陈浩然说:“暗算我?”只是,陈浩然亦随即跃起,直追山君。陈浩然一出手,就是太上心印经第二式美俄登道。山君说:“啊,太上心印经?”深知太上心印经的厉害,山君岂敢野蛮,几个翻腾,慌忙避开。只是人未定神,陈浩然又再杀到,好快。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三式相迎发梦。这招距离极近,逼不得已下,山君唯有硬接一记。四掌硬碰,恍如雷响,霎时爆出轰天动地的震荡。地面的人,通通也被震醒过来。陈九州说:“啊,这些鸟儿为何会掉下来。”一众抬头,赫见两人正在半空恶斗。金九妹说:“啊,有两个人在上空。”众丐帮弟子说:“这两个人的武功很厉害。”“为何他们不会掉下来?”“那只兽很巨大啊。”陈九州说:“呀,那是我义父。”金九妹说:“不错,我认得他。”山君在云端与陈浩然恶斗,自然不知陈九州正身处下方。这时,见陈浩然深吸一口气。打出太上心印经第一式光芒四射。太上心印经威力澎湃,山君不敢接二连三的硬碰,腾空急闪,以避其锋。又是一记光芒四射。再闪。连番闪躲,山君骤觉真气不继,他清楚若一口气接不上,人便会往下掉落。山君说:“唏,陈浩然,别将好人当賊扮。”陈浩然说:“什么好人?”“你刚才不是要点我穴道吗?”只见陈浩然继续左一掌太上心印经的光芒四射,右一掌太上心印经的美俄登道。只见两个掌力排山倒海般地直击向山君的左右两面面门。山君一个侧身,反手一掌九星归元**。只见空中的旋力如排山倒海般直击向陈浩然。陈浩然一个侧身,反手一招太上心印经的同在我发。掌劲如雷疾射向山君的小腹。山君一个侧身,然后坳身向后急退三尺。停手说:“陈浩然,你的内息不妥啊。”山君说:“当然不是。”“刚才见你面色不妥,想是真气混乱,所以为你调和经脉而已。”陈浩然说:“真是这样?”突然,一口鲜血从陈浩然口中喷出,是给山君误打误撞的说中了吗?陈浩然真气散焕,提不起劲,人即时往下急堕。众丐帮弟子说:“啊,要掉下来了。”火麒麟相当精灵,飞快从陈浩然下方兜截,及时以背将其承托起来。而山君也顺理成章的跃上兽背之上。山君说:“陈浩然,别动,我替你调和。”说着,双手已分按对方的肾俞穴。背负二人的火麒麟也不知怎样,见它四脚上下狂踢,带着二人朝北而去。二人一兽逐渐消失,天空依旧是天空。曙光渐露。然而地面的人则像见鬼般牢牢的钉在地上,因由他们刚才听得清楚,山君不断呼唤陈浩然这个名字。当年凭着太上心印经横扫江湖的陈浩然,真的重现人间吗?尤其对陈九州来说,绝对是震慑心神的。陈浩然,那是我亲生父亲啊。陈九州说:“洪帮主,有马匹吗?”洪莲花说:“有,就在山腰。”陈九州说:“快,借给我。”陈九州借了丐帮的高头大马,四蹄翻飞,直朝北方奔驰,他要追上火麒麟,追上义父,追上父亲陈浩然。而陈九州的身后,是金九妹。她尾随而来,是舍不得九州了。再之后,就是丐帮中人。他们也是紧咬陈九州不放,目的,是找出懂得太上心印经的人。丐帮风尘仆仆的展开追索大行动,惹起此处势力人士的关注,那是阴风派。阴风派与通神教已经结盟,当下就以飞鸽传书互通消息。最终,两帮人马决定分别跟在丐帮一众的后面。辗转间,已是陈九州追踪火麒麟的第四天。马失前蹄,九州当场被摔下。陈九州心想:刚才还见到它,为何不见了?唉,始终也追不到,喔,原来还在。刚才火麒麟失去踪影,只是被云层遮盖而已。陈九州心想:水,先找水源。找到水源,一人一马即时补给。之后,九州又再匆匆上路。金九妹说:“九州,等我。”陈九州心想:九妹?金九妹说:“你还要追到何时啊?”陈九州说:“快追到了,我要见见自己的亲爹,陈浩然。”九州的努力没有白费,马不停蹄下,终于逼近包袱沉重的火麒麟。所谓包袱,就是其背上的山君与陈浩然。虽然沉重,但火麒麟依然没有停下来,它,到底要飞去哪里?而它背上的两人呢?见山君正死命的按着陈浩然不放。因由山君心怀不轨的吸取陈浩然的内气,以致被弄得乱七八糟。山君心想:妈的,为何他的经脉像全部逆转般。难怪他先前跟我交手后,竟会无端的吐血。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吸他的内气。山君内气杂乱,此刻便忙于调理自己的经脉。若此时不幸掉下,必因内气不足而粉身碎骨。山君心想:啊,好冷,这头畜生到底要将我们带去哪里?火麒麟继续往前飞,过了几个山峰,山君眼前倏然一亮,面前,竟是白皑皑的一大片。山君心想:啊,到这里来,干什么了?山君说:“畜生,还不停下来。”话刚了,火麒麟果真停了下来。然而,它是听从山君的命令吗?不,看来只是抵不过严寒的天气而已。火麒麟便叫便拍腿,倒像想继续前飞,但又飞不过般。从火麒麟的视线方向,山君倏然有所发现。山君说:“前面冰山之上,好像有些东西。”“冰雪之中,像藏了一个人。”山君心想:喔,那个人?是太上老君。果然,一个酷似太上老君的人,竟然凝结在冰山之中,感觉上,他已被冰封多年了。山君心想:呀,真想不到,当年太上老君失踪后,十多年来毫无音讯。原来,他竟是被冰封在这极北之地。这头畜生,该是带我们来找他的。山君心想:不,不是我们,它只是想带陈浩然前来而已。内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玄机?要知底蕴,就得过去看清楚。但如何过去呢?连火麒麟也抵不过这里的严寒。或许这样吧。想及此,山君随即盘膝而坐。之后,就在专心调理经脉。原来,山君打算将经脉调好,再以气劲灌注火麒麟体内,这样便可载他与陈浩然飞过去。与此同时,九州与九妹已来到山君所处的山峰之上。陈九州说:“啊,不见了他们。”金九妹说:“不,应该在上面,我们上去看看。”陈九州说:“这山峰非常险要,你留在这里,我上去。”金九妹说:“不。”“既然山势险要,若然有何意外,那便没有照应,我跟你一起去。”陈九州说:“那,好吧。”说罢,陈九州即时从马背向上跃出。九妹二话不说,如影随形。一个勇往直前,一个誓死追随,也证明双方的底里,已逐步到了不愿分离的层次。不多久,丐帮的人马亦已赶到。马场要说:“他们上山了。”洪莲花说:“嗯。”“我们也跟上去。”护心说:“喔?”洪莲花说:“轻功好的跟着我,不好的暂时留下。”说罢,洪莲花就率领大批武功高强的丐帮兄弟,直朝山峰之上迈进。与此同时,山君已将内气注入火麒麟体内,致令火麒麟有着足够的能耐,背负两人飞向对面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