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于天庭回程途中,巧遇欧阳海与妹妹陈英明。二人行藏鬼崇,惹起陈浩然注意。欧阳海说:“杀孙比例的是三绝宫的天地二人。”“还有那个姓唐的女子。”“这次上倥侗派,我便求师父传我倥侗拳法最高心法,好让我将来号令武林时。”两夫妇的一番对话,已被陈浩然听进耳中。砰的一声,陈浩然推门而进。陈英明说:“陈浩然?”
陈浩然说:“原来是你们连同一众奸邪杀了孙老夫人。”“依我看,你们上不到倥侗派了。”欧阳海说:“你在胡说什么?谁说孙比例是我所杀?”陈浩然说:“是你刚才说的,还说三绝宫也派人杀我老君。”陈英明说:“我呸。”“你别持着太上心印经,就来欺我夫君。”陈浩然说:“我陈浩然从不欺人,欺人的是你夫君欧阳海。”欧阳海说:“哼,你仍在怀恨当日得不到我妻子,现在处处跟我作对吗?”陈浩然说:“别将话题扯开。”“此刻,跟我回霞烟山庄吧。”欧阳海说:“荒谬。”
话刚了,桌椅已被欧阳海翻起,直向陈浩然飞砸去。欧阳海已催起倥侗拳的开天势。开天势劲道凌厉,陈浩然不虞有诈,被打个离地飞退。
尤幸陈浩然体内向有仙姬神卷内功护体。加上欧阳海左肩曾被陈浩然重创,以致威力大减。纵使正中一掌,依然无损。欧阳海使出倥侗拳劈华山。欧阳海再行出拳,这次陈浩然学乖了。谁料劈拳是虚招,中摆腿才是真章。
论江湖经验,陈浩然万万不及欧阳海,手忙脚乱下勉强抵住这记阴招。陈浩然被扫,忙借柱回势,恐防欧阳海溜之大吉。果然,欧阳海已跳离客栈,夺路而逃。陈浩然说:“走不得。”
为怕欧阳海就此脱身,陈浩然如箭飞出的同时,人随身转,使出气旋斩第六式旋心夺魄。
陈浩然出招仓促,只可发挥旋心夺魄不及五成的威力。加上欧阳海也催起倥侗派内力护体,两相抵消下,气旋斩难成气候。陈浩然心想:喔?这家伙借力逃跑?陈浩然人未站稳,提气即时再追。
几番转折,陈浩然锲而不舍,但人向前纵一霎,耳边又传来风声霍霍。陈英明说:“看镖。”头也不回,随手一摆,以气劲将飞镖回射。陈英明呀的一声。已无暇再管陈英明,一阵风声扬起,陈浩然朝欧阳海遁走方向直追。
陈浩然心想:啊,影也不见,给他跑掉了。嗯,刚才陈英明好像受伤了。回去看看。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陈浩然放心不下,马上回程,察看陈英明伤势。果然,见陈英明被飞镖所伤,正蹲在一角。陈英明哎呀一声。陈浩然说:“妹妹,你没。”话未说完,陈浩然突然喔的一声。来历不明的气劲倏然掩至,吓得陈浩然连忙翻身跃开。
凝神一望,不知何时,陈英明身边已站着一个约莫廿来岁的汉子,见他一脸正气,手持兵器的昂然而立。那人说:“堂堂男子汉,竟欺负弱质女流?”
陈浩然说:“我。”陈英明说:“这位侠士,他欲对我心怀不轨,我要反抗,他便。”陈浩然说:“喔?”汉子说:“看你相貌堂堂,想不到。”“原来是个无耻之徒。”陈浩然说:“别听她胡说,我只是。”汉子说:“还想狡辩,我钟政平生最不耻你这种败类。”
刀锋来势奇快,纵使陈浩然早有防范,也只仅仅避过而已。钟政刀法不但急速,且刀劲凌厉,所过之处,坚硬木柱应声碎裂。再来。陈浩然说:“再不停手,我便不客气了。”钟政说:“我早不客气了,你还在客气?”陈浩然说:“喔?”
钟政说:“看刀。”刀锋来势急劲,逼于无奈下,陈浩然忙催起太上心印经招架。可是,在不欲伤及对方的心态下,只以三成功力出掌而已。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
殊不知,两劲互冲,结果只战个旗鼓相当,区区一件兵器竟可与太上心印经相抵,颇令陈浩然诧异非常。途人说:“哗,什么事?”“呀。”钟政说:“登徒浪子竟有如此神功,难怪目中无人。”陈浩然心想:连太上心印经也奈何不了。他使的到底是什么刀法?突然,陈浩然面前出现一众人说:“就是这个**贼。”“光天白日**女子。”“抓住他交给官府。”“大家快来帮忙。”“别让他跑掉。”面对这情况,陈浩然不知如何应付。
犹豫间,钟政又恍如飞将军的提刀杀上。对方刀法虽平庸,却有着非比寻常的威力,闪避稍迟,随时身首异处。陈浩然心想:事情已是有理说不清,不走不行了。钟政说:“哪里跑?”
钟政刀法虽强,但轻功却属皮毛,几个起落,已被陈浩然远远抛离。钟政心想:跑得好快,追不到。哼,早晚会将你抓到的。
陈浩然心想:唉,找不到老君,反过来招了个**贼的污名。江湖真的险恶复杂,人心叵测,就像陈英明。想到妹妹如此待他,陈浩然底里心如刀割。这刻,是彻底的后悔,当日竟会钟情此女子。落寞感倏然而生,孤寂下,不期然想起黄月华。陈浩然心想:不知她现下如何?
陈浩然心想:这刻,我既知孙老夫人遭谁毒手,是否应该赶回霞烟山庄报告讯息?但。欧阳海定是逃上了倥侗派,若我尾随而去又如何?不追,又怕就此让他逍遥法外。还有老君呢?诸多疑惑,令陈浩然实在不知何去何从。当然,他仍未知晓,黄月华已跟幽州离开山庄。这刻正身处另一个山庄,卧龙山庄。
诸葛卧龙说:“啊,你便是长岛岛主幽州?”幽州说:“你一定是卧龙山庄庄主诸葛卧龙了?”诸葛卧龙说:“今日有缘相见,当真闻名不如见面。”幽州说:“彼此彼此。”“庄主,今日前来,是向庄主找两个人。”诸葛卧龙说:“啊,岛主找人竟找到这里?”幽州说:“只怪劣徒与小女伴鲁莽行事,竟跑上贵庄意欲查案。”“为怕得罪了庄主,特来带走他们。”诸葛卧龙说:“他们是补品人与林万珍?”黄月华说:“正是他们。”诸葛卧龙说:“这位是?”
黄月华说:“我叫黄月华。”“是林万珍的女儿。”诸葛卧龙说:“这么说,都是孙比例的人了?”幽州说:“听庄主语气,已知晓林万珍前来贵庄的目的。”诸葛卧龙说:“对,他们竟说孙比例是我所杀,这不是天大笑话吗?”幽州说:“但那暗器。”诸葛卧龙说:“天下暗器何其多,近似的何止千百种。”“为何咬定跟我有关?”幽州说:“喔?”黄月华说:“庄主,那么你可否证明,当天你身在哪里?”诸葛卧龙说:“哈哈,不愧是母女,连问题也是一模一样。”“不过我的答案仍然如一,是没必要回应。”
黄月华说:“不答,便证明你跟杀我嫲嫲的凶手有关。”诸葛卧龙说:“嘿,你母亲就像你如此无礼的向我质问,结果。”“我便请了他们进八阵图逛一回。”黄月华和幽州同时喔了一声。黄月华说:“你快放了他们,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诸葛卧龙说:“小姑娘,别将说话满,你手下无情。”“难道我便怕了?”黄月华说:“我。”幽州说:“月华,待我说。”幽州说:“庄主如何才肯放人?”
诸葛卧龙说:“只要闯得过我的八阵图。”“你要带走任何人,释随尊便。”幽州说:“此话当真?”诸葛卧龙说:“绝不食言,请。”请字一出,幽州与黄月华脚底立时一空。黄月华喔的一声。幽州啊了一声。
黄月华说:“这几块大石,便是八阵图?”幽州说:“补品人,林万珍,你们在哪?”只听两人说:“我们在这里。”此刻,补品人与林万珍已被困一段时间。在四肢不能伸展及呼吸困难下,人已变得非常虚弱。虚弱的呼吸,令幽州与黄月华不为所觉。幽州说:“补品人。”黄月华说:“林万珍,你们在哪?”补品人和林万珍说:“我们在这里。”幽州说:“唔?我隐约听到他们在石阵当中。”幽州功力较深,勉强听到两人的微弱呼叫。
黄月华说:“母亲。”幽州说:“月华,别鲁莽。”月华救母心切,幽州制止不来,只好尾随。同一时间,几块石柱已开始移动。因着石柱更换位置,补品人与林万珍也骤然脱离围困。林万珍对黄月华说:“女儿。”补品人说:“师父。”幽州说:“唏,都是男人,庄重点。”
幽州说:“大家别再唠唠叨叨,当前急务,是如何闯出这个八阵图。”幽州说罢,四周大石与地面也开始各自转动起来。林万珍说:“我们已领教过这天旋地转,不易应付啊。”补品人说:“师父,可否以旋劲打破石柱?”幽州说:“难。”“一来石块坚硬,二来它们不停在转。”“任何气劲,也会被旋势卸掉。”
说时迟那时快,左右两方的石柱已合拢而至。补品人说:“哗,来了。”幽州说:“你们退,我进,看它如何转动?”幽州号令,大伙立即依言行事。幽州目的是分散八阵图威力。谁料石柱只对移向出口的物体攻击。因此,石柱对他三人毫无威胁。黄月华说:“啊。”反观幽州,已被石柱重重压逼。
轧的几声,石柱已逼在眼前,眼看幽州已无路可逃矣。幽州哗的一声。补品人说:“师父。”诸葛卧龙说:“嘿嘿,叫也无补于事啊。”
诸葛卧龙说:“被八阵图的石柱砸住,还可以活得成吗?”“他死了。”幽州那边暂且不提,且说天地双人完成狙杀孙比例的任务。在别过唐心与欧阳海之后,回到他们的老巢,三绝宫。两大元老回宫,主持陈武子迎上。陈武子说:“两位元老。”天人说:“嗯,什么也别说。”天人说:“我们先看看全徐州。”地人说:“对。”
天人说:“全徐州已闭关多时了。”地人说:“该有七七四十九日吧。”天人说:“不知他的三元归一练得如何?”地人说:“应该大有长进。”混元殿。天地双人急不及待来到全徐州闭关之地,混元殿。甫抵步,已见大门隆隆鼓起,内里,像有什么巨兽在撞击大门似的,呼之欲出。天人说:“看来,全徐州破关在即了。”地人说:“该是这一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