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江紫龙秘穴藏有宝物,令江湖群雄欲争相抢夺,霞烟山庄的老佛爷孙比例,亦派遣两名孙女前往。此刻仍身在魔门的陈浩然,自然想不到自己也将是夺宝奇兵之一。陈浩然说:“老君,我的离火劲是否已成功了?”
太上老君说:“是,我太上老君果然没有走眼,嗯,现在可以练玄冰劲了。”陈浩然说:“啊,也在这里练吗?”太上老君说:“没错,你只要将离火劲逆转,极阳生极阴。”“自己像一块硕大无朋的玄冰。”“只要能将这里冰封,那便是功成之日。”
三日,四日,五日,六日。时间飞速,陈浩然所练的太上心印经终于大功告成。
这一天。陈浩然盘膝而坐,气运全身,双手飞舞,只见风起云涌。陈浩然吸了一口气。天地纯金之气如万流奔涌的逼入陈浩然体内,在各大穴道中穿梭游走,接着。精光四射。
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光芒四射。
但见尘土飞扬,沙石剥落后,眼前出现一个X字。陈浩然说:“这太上心印经一,二式,我一次也没失手呀。”太上老君说:“嗯,你是学会了。”陈浩然说:“多谢老君。”太上老君说:“好了,两式太上心印经已练成,我们各不相欠。”太上老君说:“你走吧。”陈浩然说:“喔?”太上老君说:“怎么?还想求我教你其余六式太上心印经吗?”陈浩然说:“不不,老君别误会。”“老君独个儿搁在这里,不寂寞吗?”
太上老君说:“六十年也是如此过去,有什么寂寞,都惯了。”陈浩然说:“那老君,怎么才跟我离去?”太上老君说:“我一早已在你体内啊。”“钱塘江有亦紫龙秘穴,每六十年开穴一次,内藏一件稀世奇宝,紫龙之子。”“找到它,我就跟着你。”
太上老君说:“只是开穴之时,高手必然争相夺取。”“你去,只怕是送死而已。”陈浩然说:“好,我便去钱塘江的紫龙秘穴抢夺紫龙之子。”
陈浩然说:“一定要老君跟定我。”太上老君说:“哈哈,真是不自量力。”太上老君说:“你可知中原各派高手都在窥视这秘穴宝物。”“你只学了两式太上心印经,如何对付武林群雄?”“虽然你有天罡十八式,仙姬神卷和神通功,但是江湖险恶啊。”陈浩然说:“但,我也要去。”太上老君说:“我呸。”“你虽曾救我一命,但我亦传你神功,各不相欠。”“你不必为我卖命。”陈浩然说:“老君,说实话,这段日子里,可算是陈浩然人生中最喜悦时刻。”“原因老君的鼓励,令我有顶天立地,生而为人的感觉。”
陈浩然说:“所以,我只望以老君授我的武功取得紫龙之子,让前辈跟着我。”“那是我今生无悔的心愿。”太上老君说:“即使死,也不怕?”陈浩然说:“不怕。”陈浩然说得坚毅,太上老君也感受到那份发乎内心无畏无惧的正气。太上老君泛起笑意,看来他已开始对这年轻人另眼相看。太上老君说:“若你真的下定决心,那便跟我进来吧。”
太上老君说:“陈浩然,你决心夺宝,我便将预计说你知。”“首先,我会叫火麒麟载你上路,为免惹人瞩目,会在钱塘江附近村庄下脚。”“钱塘江水汹涌澎湃,秘穴位处江中,到时必有众多武林人士云集,你便如此这般。”“还有,你有麒麟珠在身,必定可以保护你。”夜。日。陈浩然说:“老君,陈浩然上路了。”太上老君说:“嗯,我会在你体内的。”太上老君心想:陈浩然,千万要活着啊。
夜,钱塘江。火神门门主,红火天。红火天对手下说:“嗯,那就是传说中的紫龙秘穴?”手下说:“没错门主,但是。”红火天说:“但是什么?”
手下说:“紫龙秘穴乃大凶之地,我们还是。”红火天说:“废话,传说不是说这秘穴每甲子的八月十五开一次,而穴内有稀世奇宝紫龙之子吗?”手下说:“传说确是这样。”手下说:“但若非开穴之期,世上根本没有任何方法打开秘穴。”红火天说:“哼,莫非连我们火神门的冲天巨炮也不行?我不信。”红火天说:“开炮。”
巨响过后,一团火光直朝秘穴疾射而去。手下说:“好像毫无作用啊。”红火天说:“怎会这样?”手下说:“秘穴乃凶邪之地,我们无故侵犯,恐遭天谴。”
红火天说:“提早到此就是希望比人捷足先登,天谴?什么天谴了?”手下说:“喔?四周像有古怪声音,门主听到吗?”红火天说:“好像是。”手下说:“声音究竟从哪处传来的?”红火天说:“难道是秘穴发出的?”手下说:“哇,很大浪啊。”“那,恐怕是钱塘江的三叠鬼浪。”
十丈多高的汹涌巨浪倏忽掩至,只一瞬间已将火神门的巨船砸成数截,船上成员全数被打进江中,惨嚎之声不绝于耳。手下说:“门主,救我。”红火天说:“呀,我也自身难保,哪有空救你。”
杭州的钱塘江乃浙江第一大河,全长四百一十公里。每逢农历八月十八,海水涨潮,倒灌钱塘江。江水汇聚澎湃激流,形成著名的钱塘秋涛。
钱塘秋涛,令每年前来观潮的游人络绎不绝。这一年,人潮更甚,原因,甲子过,紫龙开。传言钱塘江上的紫龙秘穴,每到甲子之年,龙口便会张开一次,今年,正是龙口张开之时。为夺秘穴宝物,钱塘江附近市镇,早于半月前已聚集不少江湖人物。人潮聚集,眼前遍布杂耍,商贩,赶路,热闹的场面,令昔日长期身处天山派门下的陈浩然,不禁眼花缭乱。
陈浩然心想:原来江湖就是这样子的。只听途人说:“我们快到长春店睡个够。”另一人说:“好。”又一人说:“明天,一定有很多人争相夺宝。”“对,要养精蓄锐,才有精神跟他们斗。”陈浩然心想:老君说得没错,不少人都在觊觎那紫龙之子。这里,究竟藏了多少高手?我虽然身有神功加上昔日的天山派武功,还是武林盟主。能抵挡得住各派高手吗?
陈浩然心想:难怪老君说,我只是来送死而已。众人突然说:“发生什么事?”“江边那里有人争执。”“是三江所跟海恒鹏吵了起来。”“啊,有好戏瞧了。”陈浩然跟随一众看个究竟,但见江边早已人头涌涌。只见十三寨寨主三江所说:“海恒鹏,我寨素来跟你河水不犯井水,何以将我所有船都炸掉?”付海门门主海恒鹏说:“谁不晓得钱塘江方圆百里都是我付海门的地盘。”“你擅自闯入,那是你自讨苦吃。”
三江所说:“废话,炸掉我的船,分明想阻我到紫龙秘穴夺宝。”海恒鹏说:“怎么说也好,只要不是付海门的船,来一只便炸一只。”三江所说:“干你的。”三江所只借助江面少许杂物,已像如履平地的踏水而行,径往付海门的木船冲去。众人说:“好轻功。”
三江所说:“胆敢炸我的船,我取你狗命。”海恒鹏说:“好,我便跟你单打独斗,看你有多大能耐要我的命。”话刚了,三江所已将粗大铁链左右互挥,犹幸海恒鹏闪得快,否则便成链下亡魂。
海恒鹏说:“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的血旺乾坤。”三江所说:“怕你不成?”铁链迎上,却被血旺牢牢缠上。三江所说:“雕虫小技,我咋。”
三江所内劲一震,血旺立时片片碎裂。三江所说:“哈哈,海恒鹏,这等功夫不外如是吧。”突然,三江所喔了一声。乘三江所专注对付海恒鹏之际,一众付海门手下已偷偷用网将这敌人紧缠。三江所说:“你这狗贼,刚才不是说过单打独斗吗?”海恒鹏说:“嘿,行走江湖从来兵不厌诈,想不到你这么迟钝。”
海恒鹏说:“这刻落入我化骨血旺之内,看你怎么逞强?”三江所说:“唏,区区烂网,奈我什么何?”三江所身形一动,血旺立时收紧。网丝亦深坎肌肉之内。强行挣扎,收缩也越加厉害,三江所连铁链也脱手了。海恒鹏说:“送他回去。”
三江所说:“呀,不要,快拉我上船。”见江面泛起一度旋窝,瞬间已将三江所卷入水底。陈浩然心想:啊,水中究竟藏了什么?怪恐怖的。一刻,付海门手下将网收回,但三江所踪影已失,只剩一滩血水。十三寨众人说:“狗贼,竟敢杀了我们寨主。”“我们要为寨主报仇。”只听一人说:“笨蛋,三江所浪得虚名,跟他有个屁用。”
众寨人说:“啊。”那人说:“还是跟我一刀涂吧。”突然,另一人说:“跟你一刀涂?嘿,良禽择木而栖。”另一人叫十八臣。十八臣说:“满身肥肉的功夫,学来只会丢人。”只见另一个女子叫风儿说:“哈哈。”一刀涂说:“你。”“十八臣,这刻不跟你计较,取了宝物才找你算账。”一刀涂说:“十三寨的兄弟们,谁跟我,大家便一起争宝物。”“我一刀涂说过,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当下,有人立时跟随一刀涂,亦有人转投十八臣门下,三江所死了不足半柱香光阴,已再没人记起来了。风儿说:“十八臣收了这许多门生,实力壮大不少啊。”十八臣说:“哈,口甜舌滑,我看,由你跟海恒鹏借船,或许可以。”风儿说:“借到又如何?拿到宝物,对分吗?”十八臣说:“哈,到时要怎样分,便怎样分。”风儿说:“好,你是我最欣赏的男人之一,我便跟海恒鹏说说。”风儿说:“海老板,我跟你一向交情不薄。”海恒鹏说:“呸,我跟你只是明买明卖的交易,哪有什么交情。”
风儿说:“喔?”“好,不说交情,那就说生意,我出黄金五两向你租船。”只听两人突然说:“我们出十两。”随着两道历历莺声响起,只见两条身形婀娜的人影,正彷如仙女下凡的从阁楼排众飘下,直朝江面飞去。两名少女轻功了得,踏着江面木板在水面奔走。众人说:“很漂亮。”“哪里来了两个绝色佳人?”陈浩然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