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可不管得到传国玉玺是否便是得天命,他始终都觉得,一切都还得建立在自己的实力的基础之上
他想了想,对程普道:“德谋,你说,这玉玺如何处理?按理,应该把它交还给朝廷,可是,如今的大汉朝廷,却是在董贼的手里把持着,送还朝廷,就等于是送给董卓,哼,本将军现在恨不得把董贼一刀砍了,又岂可把玉玺白白的送到他手上?再说,他现在已经挟帝到长安去了,这个汉廷,将来势必一直都在董贼的掌控之下这传国玉玺,是万万不能送回给那样的朝廷的”
“主公,自古以来,宝物江山,都是有德者居之,如今此传国玉玺既然落在主公手上,又面临着一个这样的汉廷,又安有把它送出的道理?依然我看,主公自己留着,将来……”
孙坚一挥手,打断了程普的说话,有点无奈的道:“德谋,你我亲如兄弟,我孙文台才与你说实话,我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不想自己的主公能够大有作为,然后跟随这个主公的人也同样水涨船高,一同跟着尽享荣华富贵?可是,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不妙啊”
孙坚还真的有感而的道:“你看,我们现在虽然还有大军四万,可是,我们这几万人马,却等于是无根之萍啊这一次为了讨伐董卓,已然弃了长沙太守一职,现在料想荆州刺史刘表已经另任长沙太守,不会再让我们回长沙了本来,如果可以当真铲除了董贼,恢复大汉朝廷,我等凭着军功,必可得到一定的封赏,哪怕回不了长沙,亦可被任命为别的太守,如此还可有一地栖身安顿养活我们的大军,展我们的势力哪怕是没有军功,凭着这传国玉玺,只要送返朝廷也必可得一官职可是,如今,董卓挟帝逃往长安,弄得汉廷不是汉廷,我们将来又可何去何从?”
这件事,其实当孙坚得知董卓准备适都长安的时候,他便有所考虑了他知道,自己在在荆州逼刘表一同起兵讨伐董卓不成,后又在襄阳逼死了那襄阳太守王睿,尽得襄阳军械钱粮,又招得两、三万军马,如此一闹,那荆州刺史刘表不恨死他才怪反正,荆州是回不去了如果不能及时的将董卓击败杀杀恢复大汉朝廷的正常秩序,他孙坚还真的陷入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
且看看参加讨伐董卓的天下诸侯,哪一个不是有一个坚实的根基的?曹操他率先起声讨董卓檄文,已经名扬天下,谁人不识君?他随便去到哪里,都可以有地方可让他安身立足袁绍、袁术两兄弟,一个在渤海一个在扬州,另外的,也各自有各自的地盘,不用担心今后无处可去可是,他孙坚有什么?仅让他拉起了一支军队的长沙,如今在刘表的控制之下已经容不下他,这些,都是孙坚要头痛的地方
程普听孙坚说后,也有点沉默,因为,这也事关他今后的何去何从
按理说他程普追随孙坚已经多年,也追随孙坚在多个地方任职展,可是,当初孙坚所到过任职的地方,现在都已经成了别人的地盘,他要想再回去,怕别人也容不下他们
程普并不是智将,不是谋士,他只是相对于黄盖、韩当、祖茂等三将来说,多一点花花肠子罢了,真要谋划将来他们何去何从的大事,他还真的说不出一个理所当然来
良久,程普才有点破罐破摔的道:“嗨主公,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大不了……大不了咱们不做官了,都回家去……”
“嗯?回家?哈哈……”孙坚听程普说得如此孩子气,不禁一乐,真不做官了,大家都回家去,那么他孙坚还出来打拼做什么?如今好不容易才拉起了一点班底,岂可便如此散了?
不过,孙坚才笑了两声,却又突然顿住,心里念头一转,程普的话却让他想到,对啊,天下没有自己容身之处,自己何不回江东展?只要回到了江东,凭自己的声望,还怕没有自己立足之地么?
他想了想,不由点头道:“嗯,德谋,这一次还真让你想出办法来了,对,我们回家,回江东去”
“回江东?”程普听孙坚说回江东,有点意外的道
“对,就是回江东,江东,才是我们的根,只要回到那里,我们的大军才可不会散,才可以有展”孙坚认真的点头,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玺道:“看来,它还是有作用的,我孙坚不稀罕它,但稀罕它的人大有人在的,我便用它来换我一个安身之地”
“哦?主公难道你想用它……”程普一惊,站起来道:“主公,我看,我看,你还是自己留着为好……”
“留他能给我生出地盘?能生出钱粮?能生出大军来?”孙坚摇头坚决的道
程普见孙坚已经下定了决心,心念一转,道:“主公,既然如此,那么,未将觉得此地已经不宜久留,宜回江乐,别图大事”
“嗯,德谋说的是,如今董贼已经逃离,追之不及,这京城又乱成一团,一时都不知道如何收场,希望太子太傅刘易兄弟有办法处理这乱局”孙坚点头道:“这洛阳京城,现在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日后盟军再来到,怕还会有不少的纷乱,我们还是不宜再趟这一淌混水了好,传令下去,明天一早,大军撤军,返回江东”
此刻的孙坚,显得特别的瞥智,当机立断的下令
他自问与联军盟主袁绍、袁术两兄弟已经闹翻,自己不听命令私自率军进击洛阳,他们肯定已经恨上了自己,将来,自己难以再从袁绍、袁术兄弟的手里弄得到军粮了如此,还不如趁着现在还有点钱粮,可供应自己大军一段时间所用,还不撤军回江东另谋出路待何时?若再待下去,不日之后粮尽,那时就真的难以为继真正的陷入了绝境了
当然,孙坚的心里其实还有一条路可走,但是他却刻意的没有去多想那就是率军投刘易,他手下军士亦已经探知刘易现在已经占得洛阳城西、城南两门,可是,他却刻意的没有引军前去与刘易相会合一来,因为他在汜水关前不听刘易之劝而导致吃了败仗,感到有点无面目见刘易,二来,他孙坚虽然与刘易称兄道弟但是却一直不是刘易的下属,只是平辈平等身份论交,以孙坚的性子,他也不想屈居于刘易之下,所以,他才没有去与刘易相见
至于他心里想着拿传国玉玺去换一个安身之地,这样的事,也不好让刘易知道的如果让刘易知道的话,一定要孙坚把传国玉玺返还朝廷,最起码的都要他把传国玉玺还给少帝可少帝对刘易言听计从,只会亲信刘易,他孙坚哪怕还给了少帝,怕也不会从中得到什么的好处毕竟,刘易现在也没有什么的地盘可以给他,少帝,也已经只是一个流亡的废帝,把玉玺给他,他也给不了什么孙坚
如此,孙坚才没有想着要把传国玉玺交给刘易
孙坚与程普两人又商议了一下细节以及玉玺在手要保密的事宜
刘易此刻,已经进城,直接引着两千军士到了皇宫,见到皇宫前密密麻麻的百姓,刘易吃了一惊,以为皇宫又生了什么的变故
待黄正、武阳见到刘易跑来一说才知,这些百姓原来是来保卫皇宫的
见皇宫还保持完整,并没有被董卓焚毁,刘易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
心情大慰的对四周的百姓说道:“各位乡亲百姓,谢谢你们,是你们才让皇宫得以保存下来,你们都是大汉的功臣啊你们放心,今后,你们的家园会得到重建,我们会帮助你们重在洛阳京城开展你们的生活,会让你们的生活好起来的”
这些百姓,都是城内的居民,自然也认识刘易,此刻见到,他们也心下大定,知道只要有刘易在,他们今后的生活也不用担心了他们纷纷跪地,表示愿意听从刘易的安排
刘易当即让人请了戏志才及贾诩来,让他们带一部份军士进入皇宫进行清理,再请来太史慈,命他从文丑、典韦的军中挑选一部份军士来保卫皇宫另外,再率军开展全城性的肃清董卓军的行动,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城内的董卓军赶走或击杀
另外,参与保卫皇宫的百姓,刘易让黄正、武阳组织,先把一些老人妇孺遣散,在确定安全的情况之下,先让他们返回各自的家中,等侯安排另外,青壮之士,只要愿意的,就收编成军,带他们去负责看守城门,准备守城事宜刘易不敢肯定曹操又或别的盟军是否会对洛阳用兵,所以,得要及早做好准备
在向城东城北扩展的军士,有人来报刘易,说城东已经被一支盟军占据,刘易一听,便想到了孙坚,想到了传国玉玺
但是刘易自己也要率军肃清城内的董卓军士,一时间也没法抽身去见孙坚,只好命人去跟孙坚说务必要见上一面
刘易以为孙坚知道自己在洛阳城里,又派人了去跟他说了要会面,孙坚不会再像历史上那样在得到传国玉玺的时候便马上离开
结果,一直到天黑,刘易肃清了城北的董卓军,都没有等到孙坚来见自己本想亲自到城东去找孙坚一谈,可事情也实在是太多了,刘易都忙不过来
想想,一座若大的京城,突然失去了政府失去了组织,并且,城内百万以上的百姓,全都被董卓军掠夺蹂躏过一遍,城内许多地方的大火还没有扑灭,加上,城外最少还有一、两百万的百姓要安置处理,如今的洛阳,虽不是废墟,但是却也是一座残城,什么都百废待兴,什么都要去处理,这叫刘易如何忙得过来?
再说,刘易还要考虑如何成立朝的事,还有要注意洞庭湖是否遭受到刘表率军攻袭的事,反正,刘易现在才觉得,要处理好一座大城的事务,原来是这么烦人的
也还好,刘易在洛阳的威望也不是盖的,城内的百姓一听是刘易的命令,他们都会遵守,并不会产生混乱哗变
到了入夜的时候,追击董卓的许诸亦率军回来了,原来他们攻击董卓在城北的大营时候,碰到了董卓军的顽强抵抗,还差点被董卓军的大军给围上,许诸虽然经常犯诨,但是刘易也早已经一再交待他,不可战的时候便不能死战,他见机得早,急引军撤退几十里,后来见董卓军无心追击,他又率军前往追击如此来来去去,但是却始终都没能赶上董卓,见追击董卓无望,他才引军回来向刘易报告
刘易让许诸率军镇守城北大门,提防董卓会派军回来骚扰
原来保卫皇宫的百姓,在旁暗的时候清算出来居然有上十万之众,其中,大多是青壮之士,黄正、武阳两人共招募到上五万百姓愿从军的多了这五万百姓军,刘易手上可用的人便稍为宽裕了一点
眼下最主要的,便是要安顿好城外一百多两百万百姓的事
先派人送来了粮食,在城外造出了无数灶台,开始熬粥济民,现在的情况,能够做到的,就只能有点吃食的给他们,一时半刻,是没法让他们全都得到安置的,也只能让他们暂时露宿在野了
这一晚,洛阳城外,就有如是一世界奇观,方圆几十里,几乎到处都燃点起无数的火堆,无数的百姓露宿在外,这可是千古来没曾有过的一种情况
幸好天公作美,并没有下雨,加上如今春天的天气,亦不是寒冷到在让人无法忍耐,这一晚,倒让刚刚失去家园的百姓安然渡过
当然,自然少不了曹杂哭闹,那些家人被董卓军杀害的了百姓,在安心下来之后,时不时出一阵悲恸的哭喊,这些,自然是少不了的
可能是因为刘易已经回到洛阳,坐镇在城内的关系,几乎所有百姓都不再那么的惊惶害怕了,亦不再惶惶不可终日了因为他们知道,大善人刘易,是不会弃他们于不顾的,只是一时半刻没有顾及得过来罢了未完待续)